“我们愿意放弃悉尼和阿德莱德,全部离开澳大利亚,但我们有个条件。”日军使者在现场北华军将领们特别是澳裔将领们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心惊胆战地道,“给我们准备一支船队,我们剩下的所有人都想回到日本,哪怕死,我们也希望能死在故乡。当然,每艘船上仍然要保留一定人质。”
这个提议让“澳洲六省暂代联合省长”、原澳大利亚总理约瑟夫奇夫利等政府官员们都有些迟疑,毕竟,澳大利亚在这场战争里已经死了让总人口不过700来万的澳大利亚难以承受的人,既然能减少一点死难者,多挽救一点同胞,奇夫利等人还是愿意抓住一点希望的。
北华军将领们大多数也同意日军的这个要求,虽然看上去军方应该是强硬派,但实际上却不是这回事。对于王树常、刘多荃等华裔北华军将领而言,他们的任务和目的就是吞并掉澳大利亚,扫荡掉或驱赶掉澳大利亚境内的残渣余孽,西尾大将等日军既然已愿意主动离开,对于华裔北华军而言,当然不是坏事,澳大利亚彻底“干净”了,任务完成了,至于逃掉的日军以及被一路当人质的澳大利亚人,也无所谓了,日本人早晚会被连根铲除,而那些澳大利亚人要是不幸了,自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北华军里的布莱梅中将等澳裔将领们也表示同意,虽然他们对日本人已经恨之入骨,都恨不得将其斩尽杀绝而后快,但继续打下去,肯定会死很多澳大利亚人,悉尼和阿德莱德这两座城市也会在日军狗急跳墙的最后顽抗中化为废墟,放日军一马,固然有些不彻底解恨,也会让很多澳大利亚人被迫充当人质并因此而凶多吉少,可不管怎么说,这条路是好一点的。
当晚,王树常把这个情况向沈阳作了汇报。
几个小时后,张学良回复王树常:暂时不要答应,假意跟日军谈判,两天后见分晓。
王树常顿时一头雾水。
4月23日早上,一百多架大型运输机从北华本土飞抵澳洲,机上载着一些“特殊货物”,王树常看了后大喜过望。
北华军和日军对峙的各战线上,一座座高音喇叭在北华军阵地上竖起来,里面传来声色俱厉的日语:
“日军听着!我方命令你们立刻无条件投降!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随着这番杀气腾腾的喊话,北华军阵地上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并且都是日语的孩童声音。对面的日军目瞪口呆地看到,大批澳裔北华军士兵在阵地上押解出了上千名日本儿童,不止如此,北华军阵地上还有一个地方,站着一个人、放着三件东西。
“日军将兵们!你们若再继续以平民做人质,那我们也同样不客气了,我们会以牙还牙,在你们面前杀死这些你们日本的儿童!另外,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谁!这三样又是什么东西!”
接到报告后的西尾大将举起望远镜,看清后顿时面如土色,因为他看到裕仁天皇的长子、日本皇太子明仁被北华军架在一辆坦克上并被好几支冲锋枪顶着脑袋,才十四岁的明仁此时自然是瑟瑟发抖、魂不附体,几乎瘫倒在地,而在他旁边,三个北华军军官正举着三样东西,西尾大将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日本皇室的三大神器:草薙剑、八咫镜、八坂琼曲玉。第二次辽日战争结束后,战败了的日本被迫与北华签署城下之盟,把皇太子明仁以及日本三大神器转给北华政府管理以作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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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尾寿造!”高音喇叭里,冷酷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要是再不投降,我们立刻把你们的三大神器都放在坦克下碾成碎片!然后再把你们的皇太子也放在坦克下碾成肉泥!接着,我们会在你面前一批接一批地屠杀你们日本的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于日军的卑鄙无耻战术,北华军以牙还牙、以毒攻毒。这是萧浩然的主意。当时接到王树常的报告后,张学良也打算给予同意,正好萧浩然从东方军前线回到沈阳,获悉后直接出了这个“废物利用”的主意,辽日战争后,明仁一直在沈阳白吃白喝,日本三大神器也都被严格保存,虽然这四样东西意义重大,但没什么实际用途,此时却能拿出来解决澳洲危机。
“西尾寿造,我们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好好考虑!一小时后,我们就开始动手了!”
最后的通牒声中,西尾大将万念俱灰地枯坐在指挥部内,面如死灰、神游太虚。
“总司令官阁下,我们该怎么办?”都感到六神无主甚至是失魂落魄的将领们一起围住西尾大将。对于日本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天皇大统”更重要的了,那一千多个儿童还不算最致命,最致命的是皇太子明仁和三大神器,真被北华军杀了、毁了,日本也就彻底断绝了。
西尾大将惨笑一声:“诸君,你们不要忘了,我们是天皇的军队,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效忠天皇陛下。尽忠天皇,是我们坚持到现在的唯一精神动力。而现在,满洲军用皇太子和皇族的三大神器来作为胁迫,我们还能怎么办呢?一旦皇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一旦三大神器有个损毁残缺,即便我们全体战死,又怎么能弥补我们罪过之万一?”
现场将领们都神色灰暗,泪流满面。
西尾大将叹息道:“投降吧!诸君,不要感到羞耻,因为我们已经尽到最大努力去效忠天皇了,我们问心无愧,即便死后归于幽冥,也有颜面去见日本的三千神灵。”他转首望向总参谋长土居明夫中将,“成为俘虏后,满洲军和澳大利亚人都不会放过我的,因此我决定尽忠到最后一刻,土居君,你剑道精湛,能为我介错吗?”(介错,是日本人在剖腹自杀时担任补刀之人的称谓,一般而言,担任介错的人都是剖腹者的挚友。)
土居中将热泪滚滚:“总司令官阁下,能为您介错并与您一起死去,是我的荣耀。”
半小时后,西尾大将在一处高楼天台上面向北方日本方向跪下,剖腹自杀,土居中将在其剖腹后砍下其头颅,随后也剖腹自杀。而在这同时,悉尼和阿德莱德的日军已经彻底崩溃,末日彻底到来时,大批日军争相自杀,因为日军非常清楚,对自己都是恨之入骨的北华军和澳大利亚人是绝对饶不了他们,还不如赶紧自杀了结。自杀日军数量极大,高达上万,高层将领几乎全部自杀,中高层军官也自杀得十之七八,大批日军士兵聚在一起互相开火或拉响手榴弹。除此之外,还有数以万计日军直接冲向北华军的强大火力网,进行飞蛾扑火般必死无疑的自杀性攻击,目的不是战斗,而是寻死,“让自己在冲锋和战斗中玉碎尽忠”,另有部分日军不甘灭亡,试图杀出一条活路或继续负隅顽抗,最后都被北华军剿灭。
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澳洲大陆是太平洋战争的主战场,北华军和美军在这块大陆上展开持续两年多的大战,但真正对澳大利亚造成巨大破坏的,还是日军叛变期间。北华军和美军都是文明军队,所到之处不会烧杀抢掠,但日军完全不同,日军反叛并被剿灭,先后只持续约一个月,但却给澳大利亚带来了远超过辽美大战的惨痛损失。事后经过统计,在日军反叛期间,澳军和澳裔北华军伤亡16万人,悉尼和阿德莱德两地共有27万余人惨死于日军残害、屠杀、虐待以及被日军恶意充当人质肉盾而死于战火,受伤者超过50万,遭到强奸的澳大利亚妇女超过18万人。区区二十余万日军在短短一个月内竟犯下如此大规模的暴行、兽行,不得不令人震撼。
“澳大利亚境内的每一个日本人都是匪徒、强盗、恶棍、杀人犯、强奸犯,都有罪!”
“澳大利亚境内的每一个日本人都犯下了罪行!都没有资格获得原谅!”
“他们即便投降了,也不是战俘!他们没资格成为战俘!更加没有资格享受国际战争法规定的人道主义待遇!他们只是一群被捉拿归案的罪犯!”原澳军总司令、现北华军南方军副总司令托马斯布莱尔中将说道。
经过悉尼、阿德莱德的惨剧,澳大利亚人对澳洲境内的日军乃至全体日本人都恨之入骨。收复悉尼和阿德莱德的过程中,虽然绝大部分日军都选择自杀或负隅顽抗,但还有很多日军被俘(主动投降者非常少,大部分是被迫投降或受伤昏迷后被俘),都痛恨这些披着人皮的野兽的北华军和澳大利亚人立刻采取了报复手段(北华军一方面也痛恨日军,一方面也是让澳大利亚趁机出出气,从而增加澳大利人对北华军的好感以及对中国的认同感),对于这些日军俘虏,没有审判,没有辩护人,更加没有军事法庭,只有宪兵队、行刑队、刑场、绞索。实际上,很大比例的日军俘虏并没有被送到战俘营,而是在被俘后或在押解过程中就被澳裔北华军士兵私自处死或是被蜂拥扑上来的澳大利亚居民给活活打死。满目疮痍、遍地废墟的悉尼和阿德莱德城内,到处都是被游行示众的日军俘虏、被愤怒群众用绳子拖着的日军尸体,一些日军刚刚举手投降并走出据点,随即就被澳裔北华军一枪射杀或被周围怒骂声犹如浪涛海啸般的居民扔出的石头给砸死,手里有枪的那些武装平民更是展开着腥风血雨般的大规模报复,而北华军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在城内肆意妄为、无恶不作的日本兵们此时都成了过街老鼠,活着的生不如死,死了的也不得安生。当他们被揪出来后,基本上都活不到战俘营的门口,澳裔北华军士兵大多数都将其一枪打死,周围居民们更是怒火中烧地参与其中,一些手里有枪的武装平民四处搜寻日军散兵游勇,将其成群地驱赶到一个角落里,然后一顿子弹集体屠杀,被打死的日本兵就像野狗般暴尸荒野,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因为所有人都恨透了这些日本人,假如真有人给日本兵说话,那他肯定没什么好下场,好在没有那种思想迂腐、脑子糊涂、爱心泛滥或不识抬举的人,民意是洪水,即便方向不对,那也是不可阻挡的。更多的日军俘虏被集体押解到郊区刑场,一批接一批被处决掉。刑场附近都被挖掘了很多大坑,被处决的日军俘虏以及从城里找到的日军尸体都被扔进大坑里浇上汽油焚烧,最后用推土机掩埋。日军自然是恶有恶报,愤怒至极的居民们连死了的日军尸体都不放过,西尾寿造的尸体被找到后,大批民众扑上去,用刀具乱砍并不停对其吐痰,直到把那具尸体砍成了肉酱,并且最后那堆烂肉还被扔进了粪坑里,日军级别越高,自杀率越高,日军军官们知道自己投降后绝无活路,居民们没有放过那些恶棍的尸体,几乎是掘坟鞭尸地对待那些尸体以泄恨,而最普遍的报复手段是阉割日军,因为这些日军在城内曾犯下了骇人听闻的大规模强奸罪行,对其恨之入骨的居民们找到死的日军后,直接割掉他们的生殖器,不少活着的日本兵也在惨叫哀嚎声中被居民们实行了这种私刑,很多日军俘虏都是被割掉生殖器后因为流血过多而活活痛死的。武装平民中,一名彪悍高大的男子格外引人注意,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圈项链,那些项链都是人耳朵,‘都是从活日本兵身上割下来的,我不屑割死人的’,他说道,那圈项链上足足有二三十个人耳朵,‘我不但割掉他们的耳朵,还在他们活着时候割掉了他们裤裆里的那东西’,他补充道,随后他跪在路边,捂住脸呜咽着哭泣起来,通过周围人的叙述而得知,他的妻子和女儿都被日军侮辱了,只有十三岁的女儿更是被折磨致死。郊区的一个刑场上,每当宪兵枪决了一批日本兵,周围居民们都发出一阵叫好声,人群里,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向宪兵们,请求让她亲手打死五个日本兵,因为她的五个家人都被日本兵杀害了。‘他们的罪恶连上帝都无法原谅他们’,一名神父对我说道,他的教堂在那段时间里成为日军的慰安妇,几十个可怜的澳大利亚姑娘在耶稣和圣母玛利亚的画像前遭到日本兵的反复轮奸。...”战地记者孟秋江在新闻报道里这样写道。
四月底,澳大利亚境内的日军彻底被肃清,澳洲日军全军覆没。值得一提的是,澳大利亚在这场战争中累计伤亡了140万人,是全境总人口整整五分之一。
随着澳大利亚的真正平定,北华政府和北华军还要处理的麻烦就只剩下北亚西部地区的苏联复辟势力以及日本人的老巢本州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