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嘉禾长眉一皱,“什么?”
她狐疑地对着许轻辞看了又看,实在看不明白这个女人哪里有资格能被称之为贵客。
看了半晌,她忽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愤怒地拔高了声音问道:“你们搞错了吧?跟姚老师约好了来买之前那件差点被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展品的人是我!我才是靖嘉禾,你们怎么连我都能认错?我这张脸还不够有辨识度吗?”
她话音刚落,刚刚去里面和姚婉请示的人就从有人脸识别的玻璃门里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走到许轻辞面前,恭敬有礼地摆出一个有请的姿势:“许小姐,姚老师有请。”
靖嘉禾脸上红红白白青青紫紫,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用很冲的语气问:“你到底听没听错?是靖还是许?”
去请示的人被她这么一吼,忙道:“姚老师说得很清楚,是请许小姐进去。”
靖嘉禾被架在那里,有点下不来台,红着一张脸嘟哝道,“你们到底怎么搞的?这都能认错人。”
许轻辞制止了工作人员准备继续解释的动作,示意她不必计较。
工作人员这才没有出声,一路寂静无声地把许轻辞带去了姚婉的办公室。
姚婉一见到许轻辞,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着,满目的慈爱和惋惜:“轻辞,你的事情我听说了,这几年,你真的受委屈了。”
“姚老师。”许轻辞忍住喉咙里的涩意,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里带上哽咽,“让您担忧了。”
姚婉拉着她肩并肩地坐下,打量着她,柔声询问她:“没什么坎过不去的,你要是真缺钱,我可以先给你,用不着卖那幅绣品的。”
许轻辞摇摇头,“姚老师,我已经决定卖了。”
姚婉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怎么还是这么犟!”
许轻辞说:“我需要的钱不是小数目,后续可能真会向您借的……要买我这幅绣品的人,是靖嘉禾吗?”
姚婉嗯了声,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问,“你和她有恩怨?”
许轻辞说:“傅容时心里的白月光就是她。”
姚婉的口吻立刻鄙夷了起来:“傅容时也真是瞎,一块璞玉他看不上,竟然看上那么个草包,山猪吃不了细糠!”
许轻辞笑了:“姚老师,您这到底是在骂谁?”
姚婉哎了声,“口误口误。”
然后又疑惑地问:“离婚了傅家起码要对你做出一定补偿,你怎么还缺钱?”
许轻辞垂眸,难掩苦涩:“长青街的那栋写字楼,他不肯给我。”
姚婉立刻就骂了起来:“这个浑蛋!那可是你妈留给你的嫁妆!他怎么能言而无信到这个地步!”
许轻辞不想再提这件糟心的事,说:“姚老师,我们来谈谈出售绣品的事吧,如果是靖嘉禾要买,价钱,翻两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