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像被石头砸中的镜子，不真实的空间一点点龟裂、剥落。剑却真切的斩中了目标，干掉他了吗？当幻境彻底破碎，眼前淌血的偏偏是五月。我急忙抽出剑，抱住她跪倒在地。心痛。

“对不起。”我说，“又伤害了你。”她却连哼一声的气力也没有，便在我怀里彻底瘫软。

而达斯马斯克，并没有给我和这个世界的阿MAY多些时间道别。黑刀从后背穿肩而过，痛得我连叫声都喊不出口。

刀身深插甲板，将我钉地上不得脱身。剑因此脱手，掉落在右侧三、四米远的方位。

“必须承认，我小看你了。应该为你的表现喝彩。”他假模假式的鼓掌三声。

“为什么是五月？”我看着面前已不再喘息的这个世界的阿MAY，双眼些许朦胧。

“没有为什么，只有为了什么。”此刻他丑恶的嘴脸，竟令我直接联想到那个下着如针细雨的清晨，面对吞声啜泣的阿MAY，冷笑嘲讽的我自己。

“你爱过她吗？”

“爱？用做的吗？”他阴阳怪气的笑，“什么花样都玩过了，还和许多人一起分享过，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挺爱的吧。”

我苦笑：“所以你根本不是我，我也绝对不是你。”

“这没什么关系，我只对吃掉你，变得更加强大感兴趣。”

“不管再强，你终归只是个懦夫。拜倒無極炁负能量下，甘愿充当欲望的奴隶。”

“随你怎么说，游戏该结束了。”他右手燃烧黑火，变形成怪物的巨口。巨口像花瓣一般上下左右分成四个方向张开，里面全是锯齿状的尖细獠牙。花蕊或者说咽喉，正贪婪而剧烈的收缩、搐动，仿佛能吞噬掉它所接触到的任何物体。

“既然你不愿意选择个销魂的方法和我合为一体，那就来体验痛苦蚀骨的方式成为我的一部分吧。”巨口朝我笼罩而来。

枪声。

巨口的数片唇被打断。第二枪，正中达斯马斯克身体，虽然并不能对他造成实际伤害，他却因此攻击缓步退却。循着枪声和子弹射来的方向，我看到被血染红的黄晓阳拖着伤腿一步步蹒跚走来。

“年轻人，半老头子还是管用吧。”端着双管来复枪的黄孝阳微笑如光。

“作家，帅得很啊。”我左手抓着钉住右肩的刀，咬牙忍痛拔出，将其丢给黄孝阳。

“拿着那家伙，走得越远越好。”

“小子，别逞强了。”接过黑刀的黄孝阳继续朝达斯马斯克开着枪。

“逞强的是你，你和他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我张开左手，剑有生命般的飞回手里。达斯马斯克差不多在同时张开他的黑火双翼，子弹攻击便彻底奈何不了他了。

“真是个怪物。”

“所以别再让我担心你了。”我对黄孝阳说，“你没危险，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达斯马斯克再次腾空，双眼射出连续的激光，我用剑化成的巨大圆盾抵挡。

“快走。我有办法对付他。”

“不是骗老头？”

“不是，我还要和阿彩谈情说爱喃，不会死在这里。”随后补充问到，“伊比路喃？”

“带走了。”

“活着的？”

“精神着喃。”

“不嘛，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