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哥哥,我也是这样想的。”朱桓若有所思地回了他一句。
彭强接着说道:“兄弟啊,有句话我一定要说,如果那两人真是官府的密探,带人来抓我们,你们这次就不要管哥哥啦,赶紧跑掉,日后找机会再替哥哥报仇。”
朱桓责怪他道:“强哥怎么又说这些胡话?把兄弟当成什么人啦?我是绝对不会抛下哥哥苟且偷生的,这种话请哥哥以后不要再说。”
“好兄弟!”彭强哽咽着说了一句,然后双眼望向窗外,不想让朱桓他们看到他那已经快被眼泪浸湿的双眼。
朱桓站了起来,四处打量着房间里面,大脑里快速思虑着各种应对之策。
他走到后面的窗户前,推开来看了看,后面是一片种着几棵小树的空草地,不远处就是客栈的围墙,围墙不高,还有个小门通往外面。
他叫江滨赶快到柜台去开个前院的房间,住在前院,叮嘱他一但发现什么情况就假装害怕,大喊大叫,一定要闹出点动静来。
江滨出去后,他又让朱勇搬了两张椅子到后面窗户前,里外各放了一张,他和朱勇走上去试了试,可以轻松地登上窗台走到后面空地上。
然后他让张彪把身上的弹弓和几粒铁蛋交给朱勇,叮嘱他一有动静就背上彭强从后窗跑出去,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他和朱勇负责断后。
躺在床上的彭强看着朱桓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心里除了对朱桓充满感激之情外,又增添了一分敬佩之心。
大家都带着警觉的心态迷迷瞪瞪地睡了一个晚上,竟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一早,他们在客栈里简单用过早餐,在店里买了一些干粮带上,让车夫套好大车,把彭强背到车里后,匆忙离开了凌河镇。
临近正午时分,他们离开官道,转入前往青龙寨的岔路,走了一阵,就见一骑快马从后面超过他们,马上骑手时不时用眼睛打量他们这辆车子。
又走了一段路以后,车夫就看见前面路中横着一棵大树,急忙勒马停车,回头惊慌地叫道:“不好,我们碰上劫匪啦。”
坐在车夫旁边的张彪惊慌地四处张望,突然看见一支箭带着呼啸之声,对着他迎面射来,吓得他一缩脖子,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支箭正好插进了车厢门柱里。
朱桓他们已经听见外面的动静,掀开门帘,跳下马车。
只见周围有十来个壮汉手持各种兵刃,气势汹汹地对着他们迎面而来。
朱桓见他们没有再射箭,知道他们不是为了杀人,应该是另有所图。
他冷静地挥了挥手,示意朱勇他们先不要乱动,然后大声喊道:“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过路的小商贩,没有什么钱财,请各位好汉放过我等。”
那些人走到面前,也不理会他们,其中一人径直走到马车前,伸手就要去掀车厢门帘。
“你敢!”朱勇急了起来,伸手去拉那人。
那人转回头,把手中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狠声问了一句:“你说谁不敢?”
这时,车厢里突然传来彭强声嘶力竭的声音:“是青龙寨的弟兄吗?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们不要乱来。”
听到彭强的说话,那群大汉个个喜形于色,相顾说道:“真是大哥在里面。”
其中一个和朱勇差不多年纪、皮肤黢黑、个子不高但精壮结实的年轻人像是他们领头的,马上快步走到马车前面,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后,回头高兴地说了一句:“是大哥在里面。”然后跳上马车,低头钻进车厢。
朱桓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彭强青龙寨的兄弟,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车厢的门帘掀开,那个车上的汉子伸出头来:“谁是朱桓大哥?大哥请你进来说话。”
朱桓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赶紧进到车厢里。
只见彭强笑着对他介绍:“这是打小就跟着我的小兄弟,名叫张四平。”
然后又对着张四平说道:“小四啊,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兄弟朱桓,你就叫他桓哥吧,你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尊重,你听见没有?”
“听见啦,大哥。”张四平回答了一声,然后回头对着朱桓一抱拳:“见过桓哥!桓哥若有任何差遣,小弟万死不辞。”
“四平兄弟言重了,看兄弟重情重义,哥哥相见恨晚啦。”朱桓赶紧抱拳回礼道。
彭强笑着说道:“好啦,你们兄弟以后有的是时间叙谈,刚才扯起嗓子吼了两句话,老子伤口又痛了起来,我们快回寨子里去吧。”
张四平应声答道:“是,大哥。”
随后他对朱桓点点头:“桓哥,你们还是陪着大哥坐马车,我和兄弟们骑马护着车子回去。”
张四平跳下马车,让人放开朱勇他们几个,叫人去把他们藏在树林中的十几匹马牵了出来,一起翻身上马,护着马车往青龙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