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尔刚刚感受了一下,这功法,竟然能自动修复内伤!
不仅如此,她还感受到,玉心经运转会带动一些奇异的能量吸入她腹中丹田处,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身上的伤痛早就感受不到,只有一股很舒服地气流划过她的四肢百骸。
姜尔就算没修炼过内力,但也知道,一般的内心功法,就算是现在武林江湖中的顶级功法,都远远达不到这个效果。
一旦《玉心经的真实效果传到江湖上,可以想象,理广寺绝对会被群起攻之,杀人夺宝。
而如今明瓒却将这功法就这样传给了她,还让她知道了如此重要的秘密。
她心里很是复杂,不知道是该说他善良重情义,还是该说他容易轻信人。
幸好是她,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可下次再见,她得提醒下他了。
这些年他被理广寺保护地太好了,不知道江湖险恶,万一以后有人用这样的计策去设计他,他岂不就要把自己卖了。
姜尔这边还在想着下次见要怎么跟明瓒讲,才能让他又能记住又不会太自责。却不知,没有下次了。
布满荆棘的长鞭一下一下地挥在明瓒背上,很快,血痕便透过白色袈裟显露在太阳底下。
他闭着眼,双手合十,嘴不停地张合,念着佛经,额上细密的汗珠像雨点一样,一滴一滴落下。
一百鞭打完,他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普广站在一边,看着面色苍白如纸,全程却未叫一声痛的小弟子,眼里有着心疼。
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祖宗的礼法不可废,况且,明瓒这次的举动给理广寺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稍有不慎,理广寺百年基业便会毁于一旦。
作为师父,他觉得明瓒的做法并不妥,但作为理广寺的主持,他却不得不拿出该有的态度,是惩罚,更是警告。
“阿弥陀佛。”普广轻叹一声,念了句佛号。
“自今日起,你便去静思崖面壁思过吧。”
未提期限,明瓒知道,此生自己再出来的可能了。
他朝着普广离开的背影,磕了三个头。
听着身后额头叩地的声响,普广的背影僵了僵,脊背更弯了。
磕完头,明瓒直起身子,脚步突然踉跄了下,原来他的背后,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布料的颜色。
一旁的师兄有些不忍地别过头去。
明瓒却是笑了笑,他并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会这么做,他信她。
但是他也不怨师父。
是他坏了理广寺的规矩,受罚理所应当。
只是,他再也不能在师父面前尽孝了,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离开前,他眼眸望向远处,那里,是问剑山庄的方向。
眼里似乎有什么光亮,正在一点点地暗下去。
三月初三,是百晓门门主陆道远的寿辰。
百晓门上下喜气洋洋,宾客络绎不绝。
自从正魔大战,正道胜利后,不少江湖小门派赶着来巴结问剑山庄和百晓门。
姜启原性格粗犷,对这些事不甚在意,对这些人之前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
而百晓门却不一样,对于前来投靠的小门派来者不惧,热情地招待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这让许多小门派都竞相赶来巴结。
众星拱月的百晓门,已经隐隐有了江湖门派之首的派头。
姜尔不止一次看着这情形长吁短叹,却惹得姜启原哈哈大笑。
他说:“百晓门有他百晓门的生存之道,而我问剑山庄有我问剑山庄的风骨傲气,我就是不耐烦跟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为伍。”
“不过珠珠若是对这武林之首有兴趣,那爹爹便去争一争这武林盟主。”
姜尔闭嘴了,脸上不再有任何惋惜之色。
撺掇着自己爹去跟男主抢武林盟主位置的作死行为,她才不会做。
苟就苟吧,在这个世道,苟着才能活的长。
她希望她爹,永远不会牵扯进这些名利的纠纷,长命百岁!
因着之前以前并肩作战的交情,这次陆道远的寿宴,姜启原和姜尔带着礼物也来了。
陆道远满面红光,风光得意,朝着四周往来的宾客笑的开怀。
姜尔百聊赖地坐在一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只是,她突然发现,怎么没看到男主陆辞安?
这种场面,他这个大弟子不应该四处张罗,彰显他大师兄的风范吗?
她又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陆辞安的身影。
反正聊,她便起身四处溜达。
在原主的记忆里,百晓门她来过很多次。
为了追求陆辞安,闹过数笑话。
她来到了当初她刚穿来这个世界的那片荷花池,池里的水仍然如那时一般澄净,水深不过到成年人的小腿处。
她沿着荷花池,穿过一条小路,这边的景色愈发幽静。
然后姜尔发现,她走不出去了!
因为弟子仆役们大多都在前厅帮忙,此时路上到看不到什么人,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到。
奈她只能继续往前走,希望能找到原主记忆中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