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书的犹豫,夏寒看在眼里,“小姐不必为难,若是不想传授,属下将他轰出去便是。”
夏锦书摇了摇头,“碍,又不是什么秘术。但我有个条件。”
“小姐请讲,凡是老朽能办到的,老朽必定竭尽全力。”大夫一脸正色。
“村头的小花烦请老大夫多加照拂。”夏锦书脱口而出。
夏锦书本想将小花交给狗蛋阿爷照顾,他是村里的里正,人品还行。即使遇到山匪或官兵至少能留下性命,也能保住小花。虽然小花和狗蛋有些恩怨,但有他阿爷震慑着的狗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只是夏锦书没想到里正居然重病在床奄奄一息……
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夏锦书自然会选最优选。
老大夫听了展露笑颜,“哈哈哈,老朽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小花那孩子天资聪慧,老朽早就想收她为徒,只是……”
夏寒见老大夫好话到中途突然就变了脸,冷言质问:“怎么?是报酬不够?这治病方子不教你也行,大不了我们拿些银子给小花找户好的人家。”
老大夫急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老朽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小花这孩子吧太倔了,她爹娘走了后老朽就多次表明要收她为徒,可她怎么都不肯离开她的家,老朽也是毫办法呀。如果能收她为徒自然是最好的,可这……”
小花那孩子的确对她的家有执念,明明是个孩子,却把家里整理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只为了保持家的原样。有执念的缘由也很简单,她常常挂在嘴边:我得等我爹回来。
夏锦书也知道家对小花来说不是执念,而是寄托,是她能在这乱世活下来的支撑。
低头思索之后,夏锦书问道:“老头儿,你对居所有要求吗?”
老大夫满头雾水的回答:“倒是没有,能遮风挡雨就好。”
“行,”夏锦书眉头舒展开来,“小花那儿交给我,你准备收徒吧。”
老大夫豁然开朗,“好!是老头子愚钝了些,还是你这小丫头机灵,老朽这就准备收徒礼。”
老大夫高兴得转身就想回家,夏锦书见老大夫如此迫不及待,便知道自己没选择。
老大夫虽然不像里正有一定的权势,但人品可靠,对小花的爱护也是可见的。小花常常上山采药卖给他,他也没压价甚至还时常给小花一些东西。
这次救下里正,里正自然也会护着小花。至于狗蛋……她自有打算。
夏锦书叫住了即将出门的老大夫:“不学这治病方子了?”
老大夫急忙回头,笑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我这脑子,高兴坏了,学!学!还请不吝赐教。”
夏锦书没再言语,她收起笑意,拿出银针来到床前,开始抽针放血,“这是中风之症,患者多嘴歪眼斜,眼面双红,唇裂且深红,应用手十井或手十宣交替针刺放血,再……”
大夫凑到床边听着夏锦书的讲解,不时点头,或是皱眉思索。待夏锦书叮嘱完全套,他恍然大悟,拍手直呼,“妙!妙!妙!老朽受教了!”
被挤到旁边的狗蛋愕的看着一老一小交流。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面对他阿爷侃侃而谈,老大夫恭敬的听着。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做什么,突然一个物体朝他飞了过来。
“愣着干嘛?煎药去。”夏锦书将夏寒带回的药材丢到狗蛋怀里。她早发现了发呆的狗蛋。也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狗蛋恍然大悟抱着药材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