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也跟了出去。
过了半个时辰,狗蛋端着药低头走了进来。他不敢正视屋里的两人,放下药就跑了出去。漠视老大夫的疑惑,夏锦书没碰桌子上的药碗,“你来吧。喂药我不会。”
老大夫倒是惊奇,“还有你不会的?”
喂药她自然会,只是看人。夏锦书靠坐在椅子上,“我又不是神,自然不是什么都会。”
老大夫一边喂药一边调侃,“你不是神,也是小狐狸成了精。小小年纪你得有八百个心眼子。”
夏锦书没有接话,她知道老大夫已经看出她让夏寒对狗蛋进行了“教育”。但那又如何,她只知道以牙还牙,旁人的看法从未在意过。
药喂完,里正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了些。夏锦书将剩下的丢给老大夫,准备回去喝药,小花还在家里等她。
村里的天黑得早,明明出门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下,现在月亮都挂起来了,村里静悄悄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夏寒仔细给夏锦书掌灯,“小姐注意脚下。”
夏锦书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不是说了不必叫我小姐了吗?”
夏寒沉默不语。
“那边准备得如何了?”夏锦书没在意夏寒的沉默,转头问起自己关心的事情。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从夏寒带回山匪的消息开始,夏锦书就开始布置自己的复仇棋局。
她是夏锦书,没有理由会放任仇人逍遥自在的杀手。山匪已经对她的人下手,她没道理当个缩头乌龟。虽然她知道山匪也只是个开始。
不过是再走一次复仇路而已,她有经验。
“可是,小姐,现在就我们两人,不怕打草惊蛇吗?”夏寒自然是知道小姐的能力的,可是他调查到的消息都不乐观。
敌人不明,好不容易摆脱了敌人的视线,现在小姐却要惊动敌人,这……
夏锦书停下来,她侧身面对一脸担忧的夏寒,一脸冷意,“绿荷可能没死。”
怎么可能?
夏寒很惊讶,他明明对绿荷没有手下留情。那一击就算是成年男子都会废了,更何况绿荷这个弱女子。
“可是我明明……”
夏锦书打断夏寒的话,“你那一击对她有效但远不致命,我教过她如何减伤保命。”
是了,如果是小姐教过绿荷减伤保命的秘法,那绿荷可真不一定会死。
因为他见识过用那秘法的小姐是如何在重伤的情况下还杀死数名山匪的。
“所以,”夏锦书直盯着夏寒的眼,“你我还是笼中鸟,既是笼中鸟,那就杀了这放进来的小虫子也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