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团长皱着眉仰着头说:“就你老唐懂得多,识字多,行了吧?你说你那么厉害,咋不去读大学啊?”
“你瞧,生气了不是。”
唐悦众一脸奈的说:“说几句话就急头白脸的,你老冉啊……”说着,他给冉团长倒了杯茶水:“来之前啊,我看过印度的历史,这印度人啊,和咱们还真不一样。”
“哪不一样?不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
冉团长有些不解。
“这印度人,有个啥制度来的……哎,反正就是,那阶级固化特别严重来的。”
“种姓制度嘛。”
这个时候,158团的政委许国华也安排完了工作走进了指挥所:“我说老唐啊,咋的,你这是现学现卖了?这是要把刚才在指挥车里学到的东西翻出来给老冉讲一遍?”
“嘿嘿,我就说嘛。”
冉团长乐了:“我就说你老唐咋啥时候懂那么多了――咋样,这大学生政委一来,你就露馅了吧!”
说着,冉团长又拉着许国华政委坐了下来:“许政委啊,咱们师就你去北京次数多,你给我们讲讲,这印度人到底咋回事儿啊?”
许政委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到:“这个种姓制度啊,是曾在印度普遍存在的一种以血统论为基础的社会体系,种姓制度以统治阶层为中心,划分出许多以职业为基础的内婚制群体,即种姓。各种姓依所居地区不同而划分成许多次种姓,这些次种姓内部再依所居聚落不同分成许多聚落种姓,这些聚落种姓最后再分成行不同行外婚制的氏族,如此层层相扣,整合成一套散布于整个印度次大陆的社会体系。因此,种姓制度涵盖印度社会绝大多数的群体,并与印度的社会体制、宇宙观、宗教与人际关系息息相关,可说是传统印度最重要的社会制度与规范。”
许政委这番引经据典的话让其他人有些犯糊涂,见状,许政委又解释道:“其实说白了,这种姓制度啊,就是将印度人分为4个等级,分别是婆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和达利特,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就是叫做贱民,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阶级,是比所有阶级都要低微的‘奴隶’。”
“这有点像解放前的西臧啊。”
冉团长想起了自己进藏时候的见闻:“那西臧不也是地主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宗教人士啥的高高在上,压榨下面的西臧人民嘛?”
“有些类似,但是其实还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的。”
许政委接着说:“比如这婆罗门,主要是僧侣贵族,拥有解释宗教经典和祭神的特权以及享受奉献的权利,主要负责教育,垄断文化教育和报道农时季节以及宗教话语解释权,简单来说,就是你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都听他一句话。”
“这他娘的,把自己个当玉皇大帝了?”
冉团长骂了句娘:“那下面那个啥弟弟的,是干啥的?”
“那个是叫做刹帝利。”
许政委笑了笑:“这个刹帝利,是负责军事和行政的贵族,也是婆罗门思想的受众,按照种姓定义来看,他们拥有征收各种赋税的特权,因为负责政治和军事嘛,所以就担负起保护婆罗门阶层的义务了,在阶级等级上,仅次于婆罗门。”
“嘿……这印度人脑袋好使啊,让管军队的当二把手,这样谁敢反抗就打谁,这混账制度可就真万万年了。”
冉团长气的骂了一句。
“在后面的,就叫吠舍,主要负责商业一类的事务,没什么特权,而且必须供养前两个阶级的人。”
听到这句话,在座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后的第四个阶级呢,叫首陀罗,由伺候用餐、做饭的高级佣人和工匠组成,是人口最多的种姓。被认为低贱的职业,然后在此之下呢,就是被印度人称之为贱民的人了,那些人在印度人的眼里不算是人,甚至连奴隶都不如,他们做的是最辛苦最肮脏的工作,但是却得不到一点合理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