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霏恩还躺在床上,头疼的不行,她挥挥手高纪就知道去给她拿水喝,拿着杯子接满了热水放在她旁边。
“医生怎么说?”她只是淡淡的提问。
“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说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你,你遇见什么了吗?怎么突然就晕倒过去了,你知道吗,我当时进去的时候,地上还都是血,你把我吓死了。”高纪一边说一边给她削苹果,随着外果皮层层推下去,顾霏恩也随着高纪说的那些话终于想起了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那个自称自己求着去和他订婚的男人的名字叫做严承宽,严承宽,这个名字论怎么在记忆里面都法检索出来,她论怎么检索都不会显示。
这很明显是封禁的一个词条,她没有办法,她只好先借着别人口中说的严承宽去她大脑里面拼凑成完整的图。
难道说。是顾霏恩本人对严承宽产生了PTSD,其实她昨天见到的第一面,那么冷酷邪恶,可以对待她视若睹,特别还是她昨天发生的那种状况,怎么可能会有人还会那样冷酷。
所以,记忆词条的封禁,肯定是因为这个严承宽是对这具身体的原主造成了一些非常重大的迫害,不然他不可能会一点记忆也不留下。
高纪看着她还在沉思倒也不想打扰,只将果块放进了旁边的碗里面,不止顾霏恩想要弄清楚,他也特别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为什么会让她吐血。
他想着想着不自觉将拳头握紧,他极速调整呼吸为了避免自己沉重的呼吸声音打扰了面前还算脆弱的病人。
到底是是谁呢,到底是谁呢。高纪越去想,他就越愤怒,最后还是在顾霏恩开口说话才将怒气压下去。
顾霏恩试探性地去问“你知道,严承宽这个人吗?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因为我好像突然想起来这个名字。”
“应该是很深刻的人,我才会想起来他的,我想要知道和他有关的一些事情。”
“严承宽?”
光是念出来高纪的理智在崩溃,严承宽,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据宋意说严承宽算是和顾霏恩还有宋意一起长大的。
可是他们会做一些宋意不会做的事情,他们会一起上学放学,会约好课后去辅导功课,周末也会约着去泡图书馆。那段时间高纪由于年龄差距,所以他只可以更加努力的完成任务,甚至开始自学那些课程。
年少的高纪不懂也不明白,他只以为只用再多学一会再努力努力他就可以追上顾霏恩的步伐,他就可以替代严承宽的位置,只不过这个想法太过于幼稚,也从来没有人想要去支持他。
所以当他努力到十七岁。那个时候的顾霏恩就成天念叨着要与严承宽订婚了,可是严承宽与她发生了什么,或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所有的一切高纪他都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后来那段时间他看着顾霏恩整日整夜地掉眼泪。
而顾霏恩却是什么也不愿意告诉他,而他的心很痛,很痛,他想要去拥抱安慰,可是顾霏恩却从来只是躲着他偷偷去哭泣。
再然后严承宽出国深造,留下顾霏恩一个人,她独自瘦了很多,身体也是从那个时候越来越弱,就此落下了病根。
严承宽。自此之后便成了高纪心里难以跨越过去的梦魇。他不论多少次都法忘怀的一块疤痕。
高纪抬头看着迷茫的顾霏恩,他不确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值得肯定的就是,严承宽伤害了她,所以他对于严承宽这个名字也是封禁态度。
而且她今天既然问起了他,肯定就是在晕倒之前的什么时候接触到了严承宽,难道说那个出现在她家里的男人就是。
所以。我需要告诉她吗。
“嗯…我知道,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和你同龄,所以你一直很喜欢他。”
“还有吗?”这些顾霏恩都差不多多多少少可以猜到,她想要知道的那个点还没有得到满足,她只好再去追问,她顾不得此刻越来越沮丧的高纪。
“他一直有你家的钥匙吗?”
顾霏恩点点头“有的。我明天就会去换锁的,你别担心我。”
敲击桌面的节奏越来越乱,此刻反映了高纪内心的乱,他不知道要不要再去说,可他对此不清楚很多事情。
因为,顾霏恩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建起一层堡垒了,将他隔绝在外面。
“我不知道了。你好像其他的从来都不会告诉我。”
“真的吗?”
“嗯,你只把我当成邻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