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光芒由少女的身体,传入整间屋子,贴满屋子的符纸上书写的字体像是有所响应,字体闪烁出鲜红的光芒。
阿鼻地狱
“啧。”
嫌弃地用指尖勾着几块破布料子,两面宿傩已经在牢里睡得不知时间流速,除开每年会有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准时准点地来挑衅自己外,地狱的狱卒们就是最无趣的存在。
地狱所有的刑罚,要么是狱卒能力不够无法压制住他,最终变成混战。
要么是那些惩罚在他看来远远不够,对于他来说就跟下酒菜一样寡淡无味。
这次小东西是让怨灵来送的东西,打开研究后得出结论,她是否在对自己暗示什么。
就那么几片破布料能够有什么用,身后的衣柜里面都要塞不下了,难道终于破产了吗用这种东西来打发他。
对于女装没有丝毫压力,反而在这千年难捱的地狱坐牢日子,每次收到的女装和画纸成了他的兴趣之一。
隔壁牢笼里蹲着的羽仁,银色长发编制成单辫放在前胸,发尾绑着破碎的面具快,身后的地板以及墙上画满了心心念念的妻子。
眼睛红的媲美兔子,在两面宿傩故意显摆爱妻赠送的礼物时,都快嫉妒的流出血泪来。
听着隔壁牢笼里传来让他舒坦的磨牙声,两面宿傩从尸骨成堆的宝座上跳下,赤着脚踩在半掩白骨的地面,“怎么样,要来打一架那个叫做月姬的女人,很有趣每年都在给我送衣服,真是令人苦恼啊,而你。”
走近些后,恶意满满地蹲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另外两只健壮的手臂抓住铁栏,四眼半眯着像是在挑衅:“还剩下什么。”
羽仁身后漂浮着的面具呈现出愤怒,“想死吗”
呸,不就是拿着女装有什么好炫耀的,爱妻还给他寄过绘画像,上面的自己被描绘的栩栩如生,一定是爱妻对自己的爱意过于浓厚,才能画得如此传神。
唯独讨厌的是旁边多了个四眼怪,每次收到都会将另外一半裁掉。
“啊哈,”按着额头如同听见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般,邪气的面容上红色的线条宛若鲜血刻画上,“你可以试试。”
地狱中被关押的时间过长,想要找点乐子都没法,真想现在就复生到现世大杀一通。
再把某只没有胆子,只敢用小手段挑衅自己的小东西抓起来,欣赏着她嚎嚎大哭冲着自己道歉的样子。
面前浮现女人红着眼睛,压抑、痛苦的哭泣声,祈求着自己的模样。
真是让他兴奋不已,身上咒力暴增加,就算地狱铁牢可以稀释咒力,哪怕会产生令灵魂感到痛苦的压迫力量。
两面宿傩只会越来越兴奋,放肆且癫狂的笑声回荡在整层地狱上空。
隔着很远处,今日准备换班的阿鼻地狱狱卒,远远地眺望着被压在地狱最危险的罪犯之二,习以为常。
交班的两队鬼一边换班,一边窃窃私语。
“又吵起来了”
“是的,无论是两面宿傩还是羽仁,隔着牢房打又打不起来,真不知道干嘛每次都要吵起来,这里不是舞蹈教室,打不来互飙咒力有什么了不起的。”
“想念月姬大人的第一天。”
“啊,对咯,月姬大人真的辞职离开地狱了吗”
“嗯,听说鬼灯大人并未通过,只给月姬大人批了长假,听以前的前辈说过,月姬作为神明在地狱渡魂快近千年,需要完成自己的历练,估计是在现世中历练完就会回到地狱吧。”
“那队长怎么办,单恋那么久,真是唏嘘啊。”
“队长啊,听说去找鬼灯大人请年假了。”
“不会是追到现世去,痴汉真可怕。”
呼黑色狼牙棒在贞子逃走之前,压在她的身上。
“鬼、鬼灯大人”
贞子哆嗦的话都说不清楚,地狱里没有罪大恶极的亡灵不怕这位第一辅佐官。
抱着脑袋,贞子好后悔自己美色误事,干嘛要回来。
有电视线路早知道就溜回现世,总比被鬼灯大人抓住来得好。
神色灰暗,鬼灯捏着狼牙棒手柄,目光似刀子般盯着地上的怨灵,“听说是你放跑我家年度最佳员工。”
害怕地咽着口水,挡在脸上的头发开始有汗疯狂顺着发丝低落,“没有,您听错了”
“哎呀,为什么要对贞子小姐那么凶”
笑眯眯的白泽出现在贞子面前,友好地将手放在贞子肩部,笑弯的嘴角逐渐平复,那双和鬼灯无差极为相似的双眼释放出寒光,“我家同人画手离职,作为老板之一的我竟然会不知道,直到催稿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在地狱。”
“贞子小姐姐,能否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