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时分,隐隐有啾啾鸟叫声传入寝殿。
冷煜尘有些不耐地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人,还有那颗埋在他脖颈呼吸的头。
那温热的气息洒在他敏感的脖子,很痒。
“哥,我回来了,你在哪?”
江澜皱着眉梦呓,不知梦到了什么,手抓着冷煜尘不放。
冷煜尘顿了顿,师父有儿子他不知道,竟然会有两个。
潮澜宗师常年戴面具,人知晓其模样与姓名,也就昨日,才晓得他姓江。
稍一思忖,这小子找国师莫不是要卦象寻人吧。
今日要上早朝,他把江澜翻了个身,轻手轻脚坐起身抓了两把头发。
他自嘲一笑,真是荒唐至极,唯一一次忍不住,竟是对着自己的师父的儿子。
刚要起身下床,又被江澜一把抱住下身,那小子又是一个翻转趴在他身上。
那头好巧不巧埋在了下腹位置,薄唇贴的位置让冷煜尘头皮一紧。
“别走。”
江澜死拽着他,却不知自己在点火。
冷煜尘脑海闪过立马昨日在寒池的种种画面。
他毫不留情一记手刀劈在江澜脖颈,呢喃道:“这次你若记得,那便算在本宫头上吧。”
随后把人提上来压在床头疯狂的亲吻吮吸,扯开里衣沿路吻下去,在这人身上种了遍地寒梅。
却在最关键处堪堪停下,一把撩开幔帐就掠去了后殿浴池。
白沅等候在寝殿外堂,模样十五六岁,面容清秀普通,不老成也不青涩。
他旁边挂的是熏了香的朝服,一见冷煜尘从里室出来,他低头行礼:“殿下。”
“嗯,南虎那边有消息了么?”冷煜尘边穿衣边问。
“还没,国师怕是不在圣朝。”白沅递上腰带。
冷煜尘沉着脸,没再问。
走之前,他吩咐:“你拿药膏给里边的人揉脖颈,他脾气不好醒了就惯着,但不能让他出府。”
“是。”
*
因国师失踪,祭天大典又在即,今日朝堂外仍旧炸开了锅。
朝中文武百官脸色各异,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多数人持一个观点,说:“肯定是梁国那帮使者搞的鬼。”
“还只将他们禁足扣押,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有一人拢袖,沉思道:“据最新情报,梁国皇帝三月前驾崩,才时年三十岁,举国哀悼。”
他旁边的人砸拳附和:“这不就对了么,所以他们借着和亲的名义来到大澧,就是想打咱们国师的主意。”
大澧国师,传言能能堪天机,能招亡灵,神乎其神。
“国师真的能通天招魂,起死回生?”有人发出疑问。
围在一起的人大多摇头:“传言而已,若是真有着那能耐,三年前西鸣国太子刺杀国师和他的子嗣,国师不也离世了么。”
有人极小声嘀咕,淹没在议论声里:“但,现任国师活下来了啊,那时传言受了重伤的。”
国师这几代都是单脉相传,每代只有一子,少一个都是极大损失。
领头讨论的人发出疑问:“但听说从国师府搜到了西鸣国们特制的暗器,或许是他们再次作案了呢。”
毕竟,在三年前西鸣国太子刺杀国师及子嗣后,就被皇帝抓住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