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沉落,众星朗朗却不及孤月独明。
沈愿安作为东道主,给洛星辰安排了晚上的住宿。
见洛星辰喝的有些多,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是因认了义子还是因为那熟悉的声音,谁也不知。
他半夜偷偷潜入了洛星辰的房间,想看看她的状况。
当然,小宥珺在其他房间,洛星辰在儿子会走路后就跟洛宥珺分房睡了。
只见洛星辰没有呼呼大睡,而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张画像,嘴里念念有词。
“我好想你啊……”
沈愿安不禁想,是宥珺的生父吗?这女人莫不是被始乱终弃了……
她突然抬头,沈愿安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眼睛,二人皆是一愣。
正在沈愿安想说一些推脱之词时,蓦地,她笑了出来。
“爹,你也来了。我还以为我看花眼了呢。”
说完起身,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沈愿安旁边。
她抬起手想触碰下熟悉的胡渣,可沈愿安打理得很干净,没有胡渣。
他的脸棱角分明,下颌线完美地延伸到脖颈,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清贵。
可洛星辰感觉自己摸到了胡渣,“还是熟悉的感觉,这种似有若的感觉真让人心痒痒。”
仿佛有又仿佛没有,想继续探究却没有了,让人心里难受。
沈愿安听到那声爹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这是…被当成父亲了。
而那幅画是她的父亲吗?
洛星辰本来想给她爹一个拥抱,以表思念之情,可她向来没有抱过对她严厉的父亲。
如今她再想,也因为年少的习惯忍住了。
母亲早逝,独留父亲一人撑起偌大的家族,她去了,只留了老头子一人在那个世界,不知道他会不会孤独呢?
她随母亲姓氏,父母恩爱,母亲逝去后父亲没有再娶,这也给足了她成长时的安全感,在她眼里,人能及她的父亲。
她仿佛是站久了有些累,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去,还顺带给沈愿安拉了一把椅子。
“爹,您坐。”
沈愿安决定配合洛星辰,就当给这女人一个心理慰藉了。但当他坐下后,仿佛打开了洛星辰的话匣子和泪匣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大梦一场,居然时隔五年还能再见。”
“爹,我好想你啊。我已经五年没有见你了,你不知道我事业起步有多艰难,一开始资金周转不过来,我还被追债。”
“我还生了一个宝宝,他叫宥珺,当时揣着球躲债的日子真不好,他们也是说话不算数,答应的日子却反悔了。”
“今天带着孩子认了爹,我一高兴酒喝多了些,您平时都不允我喝。我突然觉得您之前的管教好像有些用处……”
“您还说我一喝酒就断片,我才不信呢,我这不好好的,还能认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