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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像是想起伤心事一样,竟是哭了出来,呜呜咽咽的,像个内敛的小孩子。
沈愿安有些手足措,却学着世人的样子,走过去站在她的身旁,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洛星辰也很好哄,很快就不哭了。
他内心也触动颇大,想家了为什么不回家呢?一介女子还要在外做事业,他的内心不禁泛起一抹愤懑,如果他有女儿,他定当公主一般,给她一世荣宠,舍不得他受这罪。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如果累了那就休息休息。”他试图替洛星辰的父亲安慰她,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再看洛星辰,没了声响,原是睡了过去。
“舟车劳顿,好好休息。”是他操心过多了,洛星辰可能就是在耍酒疯吧……
沈愿安想把洛星辰抱到床上,毕竟赶马车赶了很久。可于礼不合,便放弃了。
他将地上的画像捡起,轻轻放在桌上,倒是没有去看画像之人的样貌,毕竟他对别人爹长什么样不感兴趣,若是前夫他倒是能勉强看看。
洛星辰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腹诽,你半夜潜进来就合理(礼)了吗。你不把我放床上,我能睡好吗?
洛星辰不会在乎这些小节,因为这会导致——
“嘶——动不了了,胳膊腿好麻。”
睡了两个时辰后,她的四肢中两个胳膊一条腿都压麻了,她想起来活动,但是腿也好麻。
她欲哭泪,压的越久越难受!她前面睡的死也没醒,酒劲差不多消了,她才醒过来。
她胳膊都麻了她也没办法,心里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过了一阵,她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她发现,她断片了,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原来您说的是真的,我还真一点想不起来。”自有记忆后,她就受父亲约束,从未喝多过,也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样子。
可桌子上父亲的画像隐隐告示着她什么。
她默默收起画像,不会吧?她不会怀念那个老古板了吧。
随后立马否认自己,怎么可能,她从来不是煽情之人,也不恋家。
想想自己胳膊腿麻的经历,她暗暗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别人喝酒都躺床上呼呼大睡,她倒好,趴桌子上大睡,把自己胳膊腿弄麻了,这不给自己找罪受?
沈愿安走了后,又去看了看义子洛宥珺。
洛宥珺躺在一张很小但看起来很温暖的床上,床垫不如洛星辰的软。
因为洛星辰说小孩子睡软床垫不好,所以他一直睡硬床垫,怀里抱着一张他与洛星辰的画像。
洛宥珺生了一副又长又密的睫毛,眼睛闭着,不时砸吧下嘴,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清薄的月光洒在脸上,更趁出小家伙的粉雕玉琢,生的极为精致。
沈愿安也有些好奇这孩子究竟什么魔力,才扰动了他沉寂许久的心,他明明不喜欢小孩子的啊,他觉得小孩子很闹很吵,可看床上这个很乖很古灵精怪。
他心里盘算着以后要送他什么礼物好,毕竟那块玉佩算不上正式,既然和他扯上了联系,那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礼物。
沈愿安在确认母子都入睡后,有一种莫名的心安,便离去了。
即使他觉得自己很没有节操,半夜闯女子闺阁,不过这种愧疚很快就被满足压了下去,今天他真的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