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兴骇然:“你干什么去!”
朴青一把拉住朝打算朝秋泽而去的楚兴,咬牙道:“走!这是命令!”
看一眼已经冲进人群中的秋泽,楚兴愤愤地甩甩手,与程易一起托着江怀远朝墙外爬去。
甫一冲进人群,秋泽顺手捡起斜插在地面上的断刀抡圆了与马车近在咫尺的范升丢去。
断刀带着呼啸声直奔范升背后,范升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立身回头,朴实华的长剑叮的一声竟然直接点在断刀上,抵住断刀地攻击。
秋泽心中骇然,事已至此却也路可退,紧随断刀之后,长刀直奔范升脖颈。
范升初见秋泽迎面杀来,不由自主的愣了下,他实未想到,受自己两次救命之恩的秋泽,不说帮自己一把,竟然还对自己动手。
一手背后,长剑侧在身边,范升明若星河的眸子盯着径直而来的秋泽。
黑如点漆的眸子看的秋泽心中胆寒,回想对方剑法之精深,一往前的攻势顿时减了几分,也为自己自己一击不中留了后手。
刀尖即将碰到范升之际,一直静静看着秋泽的范升身形如鬼魅般一晃,轻轻松松躲过秋泽的致命一击,长剑寒芒一闪,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从秋泽肋下出现,划向秋泽的颈子!
好在秋泽留了后手,一击不中不做停留,身子猛地往后一躺,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跌在泥地里,这才堪堪躲过范升的反击,不敢多做停留,双脚使力,愣是蹬着地朝后划。
一耽搁的功夫,周围军士均以聚拢,再次对范升形成合围之势,逼迫范升瑕对马车中人动手。
而今马车终于完成调头,怎奈何门口也都挤满了人,乱哄哄杀声四起,马车却也难冲出道观。
秋泽眼瞅着拖延计策成功了,也不恋战,刚准备起身逃离此地。
却听身后脆生生的声音传来:“我家少主两次救你等性命,你们不思感激,竟还恩将仇报,朝廷的官儿,都是你们这等败类吗?”
秋泽刚一回头,眼前剑芒闪烁,秋泽急忙侧头躲闪,一招横扫千军逼迫对方撤退,还不及开口,长剑如游鱼戏水,再次攻击。
抽空秋泽看清对面人的面容,正是范升身边那位仅有十七八岁的少女。
这女娃不仅人长得倾国倾城,这手剑法更得范升亲传,虽不及范升出剑之快,也没有范升剑法的诡谲多变,比之秋泽这个武道的半吊子可是强了不止一丁半点,又加一朝失了先手,可谓处处被动,几次命悬一线,好在秋泽经验老道,堪堪化险为夷。
“李继迁乃朝廷大员,一州之主,若是死于非命,朝廷定不会善罢甘休!”
眼瞅着如此下去必会死于少女剑下,秋泽吼道:“李继迁背景之深,我等尚且忌惮万分,若是你们今日将其斩杀,他日必会大祸临头!”
少女冷笑:“文州如此富裕之地,被李继迁霍霍至此,尔等朝廷中人,却坐视李继迁逍遥法外,实乃一丘之貉,而今却还要为其说话吗?”
秋泽奈,一边提防少女攻击,一边解释道:“朝廷自有朝廷的章法,许多事情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把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我们定会给你们、给文州的老百姓一个交代,如何?”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这些狗官吗?”
秋泽还要张嘴,却听不远处轰的一声巨响,来不及回头,李继迁的声音传入耳中:“哈哈哈,堂堂天下第一剑,竟也要干涉朝堂之事吗?”
眼见少女被惊地花容失色,连进攻都忘了,秋泽忍不住回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粗犷的中年人一手长刀,一手短刃,以一己之力竟然能和范升鏖战在一起。
时至今日,秋泽就没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够接住范升一剑的,能和范升鏖战,更是不可思议。
难不成这个李继迁竟然还是武道大师不成?
下一秒,范升就给出了答案:“你不是李继迁,你到底是谁?”
粗犷大汉讥笑道:“小娃儿,莫不是以为一封信就能骗得司掌印大人千里迢迢赶来赴约?这般伎俩,太小儿家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