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泽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过去看看。”
“嗯。”
将包裹全部放下,秋泽轻装上阵,就提着钢刀向大桥而去,行到桥的附近,并没有秋泽担心的守卫,这里也不像墨城洛江的天枢桥那般拥挤着密密麻麻的难民,空空荡荡的,连个活人都没有。
见此,秋泽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秋泽还是带着楚兴、江怀远在桥头藏匿起来,直到后半夜确定没有埋伏,这才启程跨过沧江。
“哎对了,沧江旁我记得有个文沧营的。”
走在桥上,楚兴跟个神经病似的说了句。
听到这句话,可是把秋泽吓了一跳:“你确定吗?”
“我也不确定,只是听说过。”
楚兴抬着担架望了望天:“反正我记得文州有个文沧营。具体在哪我就不晓得了,再说了,沧江也不短,也不一定在这儿不是。”
“文沧营不在这儿,在文州城、晋城和清城三城交界处,距离这儿最起码一百里路呢。”
躺在担架上的江怀远道。
秋泽这才放下心,恨恨地瞪楚兴一眼。
要知道一个满编营可是有十五个卫,共计六万人,文沧营若真的在这儿,就算人家站那不动叫自己三人砍,都能累死自己三人。
楚兴压根就没看见秋泽的“媚眼”,好奇地问江怀远:“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我是沐州人士,奉调进京走的就是这条路,我能不清楚嘛。”
“哦也对,沐州在文州南面,北上去幽州估计跟咱们走的是同路。哎,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
三人聊着天,很快过了沧江,踏上晋城地界,虽然没什么变化,三人的心里却轻松了不少。
“我听说晋城司命齐文松被狗日的李继迁活生生打死了,你说咱们求助于晋城,叫他们护送咱们离开文州怎么样?”
“晋城齐家如果真的敢和李继迁作对,也就不用等着程昀暗告李继迁了,早就一纸文书送到帝都了,你在想什么呢。”
“也是哦。”
楚兴啧啧道:“齐家也真是怂,自己人被活活打死,竟然忍了这口恶气。”
秋泽语,楚兴这是浑然忘了自己初闻此行要对付李继迁的时候,差点把尿都给吓出来,这个时候还能大义凛然说齐家怂。
江怀远大抵也想到这层,用白眼反着楚兴没接腔,估摸着也是想到了这层,碍于楚兴这些天对他颇为照顾,没提出来,只是那表情忍得很是难受。
聊着天俩人倒也不觉得累,一路行至村落这才休息。
危险解除,秋泽也放松了一天,直到第二天中午这才继续启航,天黑前,抵达临沧县城。
瞧着临沧县紧闭的县城城门,楚兴忍不住问道:“进去吗?”
“进得去吗?”
秋泽苦笑,连难民都不围在这里,很显然临沧县城同其他城一样,压根不对外开放。
“怀远,过了临沧县是哪?”
秋泽问。
“不记得了,当时骑马,压根就没在这儿停留。”
“怎么办?”
犹豫一会儿,秋泽决定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我。”
放下包裹,这次秋泽连刀都没带,独自一人来到城门口,高声道:“有人吗?”
连唤了三声,终于有个衙役从城头探出脑袋,也不等秋泽打招呼,直截了当道:“这儿不发粮食,你去其他地方吧!”
“我不要粮食。”
“也不许进城,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