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训练都挺艰苦苦的,你刚来可能会有些吃不消,坚持几天适应就好了。”
“你有啥不懂的地方问我就是。”
“......”
“我去拿个东西。”说着,许平安走出军营帐篷,
张淮书点点头,但心下琢磨:“许家开山门派先祖,是将帅出生没,既然与之相遇,那就和委托人前世有关系,只是许家先祖和那女子前世有何因缘?
手拿着一套盔甲的许平安回到帐篷,递到他面前:“喏,去总兵那给你要了一套军装。”
张淮书顺势接过,“谢谢。”
“别客气,应该的。”许平安爽朗道。
白天训练,夜晚俩人就坐在床边交谈。
交谈中张淮书也得到一个,他认为的重要消息,许平安在老家临安有一婚约,是狄府的千金,许家也是当地名门望族,俩人自幼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自然而然就被父母订下婚约。
许家书香门第,历代都是读书人。但许平安却没有受到熏陶,心思也不在此处,他的抱负在战场。后来突厥入侵边境,当朝皇帝当即下诏征兵。许平安得知消息后喜不自胜,随即就向父母请求,让他去征兵,父母自然是不会答应。但在他半强硬半哀求之下,最后也只得答应。
在得到允许后,先去狄府,告知了未婚妻他要参军的事,并立下誓言,只要战争已结束他就回来娶她。他当日便骑马去了北留参军。
半年后。
“今天就要上战场了,虽然训练了这么久,但毕竟上战场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免不了会紧张。”许平安将一个绣着牡丹的丝帕,叠好放进胸前褡裢。
“未婚妻给的?”张淮书看着他手中丝帕。
“既然你都问了,我就告诉你吧。也不怕你笑,是君陌绣的,她绣工一点不输绣房里的绣娘。”许平安再三检查,确定放好了不会掉出来。
“上面的牡丹是她最喜欢的花。”说到这,不好意思笑了,两道红晕爬上脸。
张淮书夸赞道:“确实很好看。”
“谢谢,谢谢,她绣的东西,只要看过的,都会一不称赞。”
许家的家花便是牡丹,上到茶盏杯具,下到家袍都会绣上牡丹,连府邸里面也到处种着牡丹。张淮书听胡九华讲过各家历代开山先祖,其中当然少不了各家族门派前三的许家。只是这许家先祖最后皈依道门,孑然一身。后自立门派,经常会收养些父母孤儿,教他们法术,后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其中最优秀的一位。
想来这婚事最后未成。
战场上,黄沙漫天,这作战环境也是极为恶劣。每个人神态都不轻松,少数士兵身体还止不住颤抖,已未战先怯。每个人都清楚他们要面对的是突厥,从小在草原长大,精通骑射,饮血茹毛,体魄自然是比他们要强很多,且对面一个个牛高马大,身强体壮,我方中原士兵一和他们对比,就显得柔弱不少。
但许平安不同,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怯弱,反而眼神如同野狼一般透露出狠劲,像是要把对面活活撕碎。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他能成为元帅,又能仅一人开山立门派。就这股狠劲,毅然决然参军的毅力,就已注定了他和别人不一样。张淮书也暗自佩服这位家主。随着开战军号响起,
“杀!”大战一触即发,每个人拔剑迎敌,冲向敌军。
许平安浴血奋战,奋勇杀敌。似有一夫之勇,势不可挡之势!
突厥人数虽只有中原一半多,但每个人单拎出来的实力,都是强于我方。
因此这战打起来也是异常艰难,最后突厥将领便下令撤兵,虽然这场战役我军拿下了,但也是险胜而已。
战后双方均死伤惨重,尸横遍野,我方元气也大伤,原本十万人的军队,只剩下一万八千余人。
这场战役的获胜使皇帝龙颜大悦,又听说军营里有一位新兵不仅毫不畏惧,且骁勇善战,打仗都是冲在前方。剿灭的突厥人数他占大头,战役的成功离不开他。
于是皇帝下令大赏,封他做了将军,还封了爵位。
该衣锦还乡了。
“小兄弟,咱家都在临安,就一起回吧。”
张淮书应下,他也正有此意。
一路上,许平安都按捺不住喜悦,马上就要看到未婚妻,要和她成婚了。
张淮看着他此刻满脸喜悦,有些不忍,但就算告诉他也不会信。
临安。
许平安拱手:“小兄弟,咱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张淮书也拱手回礼:“就此别过。”
张淮书假装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感觉差不多有那么一段距离了,随即掉头,悄悄跟上许平安。
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