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安把他拉到没人的角落,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眼神直直地看着眼前人,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解除婚姻?别告诉我仅仅只是因为那个书生。
吴清野想了想,方才开口:“昂,是这样的...怎么说呢,我觉得吧,在你走后,发现他和我更配。你是个好人,但他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吴清野讲完后有些想笑,感觉像在演戏一样。
许平安听完他这一席话,握住他肩头的手,直直地垂落。眼神霎时黯淡光,只感觉浑身没有了力气。
“你...还好吧?”吴清野小心翼翼问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平安方才开口,声音听起来仿佛老了十岁:“好一个真命天子,想不到我们快二十年的情义,竟抵不过你和他相处半年。”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成全你俩。”
说完,许平安失魂落魄地走了,看着他形单影只的背影,觉得有些可怜。
“天道如此,顺应一切事物的发生。自然发生了自有它的道理。”
循声看去,一个陌生男子向他走来。
“你是张淮书?”吴清野不太敢确认。
“是我。”
“你小子哪去了,怎么才来。”
“时机未到,我想来也来不了啊。”张淮书摊摊手。
”就是还不知道许绾年在哪?这么久连她一点消息都不知。”
“倒不必担心,她厉害着呢,不会有危险。”
吴清野点了下头,随即又说:“我发现那个许平安就是我之前共情的那位,开始我以为只是重名,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张淮书告知:“他也是创造了“摄魂术”的许家开山家主。”
吴清野愕然,“这么厉害,这许家主还是个重情义之人。只是他也太惨了,打仗回来未婚妻给戴了绿帽子。”
“世事难料,历代家主少有得善终。”
吴清野略有思索低下头。
张淮书:“我先走了,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且你我现在身份悬殊,这个年代被抓私通,可是死罪。”
吴清野赞同,“也是,万一被有人之人举报就完犊子了。”
“那你去哪?”
“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好。”
“你先回府,等候消息。”
两人拉开一段距离,一前一后行走,到了岔路口,相视点了下头,就分道扬镳。
至于许绾年,她没有共情到谁身上。而是类似于上帝视野,可以随意切换场景。因此每个人做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所以这三人的对话,表情,都听的到,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爽!各处插眼,这就是开挂嘛哈哈!
去看看此刻老祖宗怎么样了。
许平安回到府上,此刻他还是法接受这个现实。
“少爷,少爷回来了!快去禀告老爷。”
许平安走进府邸,许老爷一看到儿子回来了,泪眼婆娑,语气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平安,你可回来了。爹真的每天都在念叨你。”
许平安看着眼前头发已全白,较参军前老了很多的父亲,心里一阵发酸。“爹,我回来了,不走了。”
但却没有看到母亲,“娘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许老爷听到这,语气尽是悲伤:“你母亲在你参军后不久就疾病缠身,请了郎中看说是心病,吃药也没用,两个月不到人就撒手人寰了,每天在病榻上念叨你的名字,问你多久能回来,直到临终前都还在叫你名字。”
许平安只觉得天都快塌了,为什么回来后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就是去参军的报应吗?此刻,许平安宁愿当时就战死在沙场。
然而,这还不够。
一会儿,一位小厮急急忙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大事不好了,官府堂官带着一伙士兵闯了进来,现在已经到大厅了,说是要审少爷。”
许老爷一个脚步没站稳,许平安忙搀扶住。
“父亲,你在此休息,我去看看。”
并吩咐下人看好老爷。
大厅上,那满脸横肉泛着油光的堂官坐在椅子上,见许平安来了,斜眼睨着,语气刻薄:“许将军还真是意气风发呢,战功累累,被皇上封官加爵,还被御赐了屋宅。”
接着又上下不怀好意打量了许平安一番,粗着嗓子:“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些都不再是你的了。我托了圣上旨意,前来抄你家。”
许平安语气坚定:“我从未贪污一钱一粮,也未乱杀过良人,何之有?圣上要下旨抄家?”
“哼。”那堂官脸上的肉抖了抖,继续鄙夷道“这和突厥私下联络,悄悄提供情报,这叛国可是重罪,许将军不可能不懂吧?”
许平安当下心中一惊,私联突厥?他可从来未有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突厥将领回去禀告了中原出了位能将,安插了间谍,且和朝廷官员同流合污。向皇上进了谗言。定了我私通之罪。
稳了稳心神,仍不失礼仪:“堂官大人,可否有证据能坐实我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