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许观山不放过一点能向张道安请教的机会,自知天赋不比他人,明白自身文化知识还有很多不足,不敢看他人休息,自己也休息去。而且又马上要考核了,就更加不敢有半分懈怠。
经常夜深了,都还在客房里挑灯夜读。
“许兄弟这一个多月,日日刻苦学习,近几日来也更加刻苦。但也还是要劳逸结合,不可太过操劳。”
许观山放下书,转过身,神情疲惫,努力勾起一抹笑来:“我本来就在读书写字上没有天赋,况且本身也差了你们一大截,这要是再向往年一样没有取得名次,可就太对不起这一个多月的努力,也对不起道安兄你的栽培。”
“诶!这可给我戴高帽了,但是我爱听。”
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许观山旁边,“我看你学的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我命令你放下书,有话给你说。”
许观山也知道自己学的差不多了,就是再查缺补漏一下。便也合上了书。
“是关于吴......那天那人,马失控的事吗?”
“对,吴泗月。”张道安笑了一下,知道他又没记住名字。从口袋里拿出一银针,递到许平安跟前,“我从马上拔下来的。”
许平安细细打量起这针来,“这针好像是银制的,还有上面的纹路,也是特制的。和平常的市面上的不大一样。”
“不。”
张道安一脸严肃:“那天吴泗月骑的那匹马回去没多久,就动弹不得,瘫痪了半边身体。这针上应该是提早被人涂了毒。”
“而且我猜应该是准备朝人下手的,但是没得逞,插在马上了。”
“因为涂的毒量,能让马残废,那么就能让人死。”
许观山明了,“我大胆猜测,就是那姓阮的干的,且他恐怕早就想下手了,但一直碍于没找到机会。但校场人多手杂,观众席也离得远,看不清小动作。借此机会下手。”
“我和你想的一样。”张道安道。
“眼下咱们先搜集证据,查明这针来历。还有我知道你乐于助人,但证据没找齐,可不要把自己往火堆里推。反被人反咬一口,落得个笑柄,若找不到证据也就算了,本也不关你的事,把人救下,人没事就好了。”
就是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许平安就对张道安性情摸了个七八,但他一直隐隐有个不好预感,总觉得张道安会因为他人而被人陷害,但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张道安听到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乐道:“你是在担心我?”
许平安也是直爽的性格,喜不喜欢你,也会让你感觉到,不会装模作样。:“是,就怕你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我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