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中的云层厚重而湿润一抹别样的朝阳,慢慢探出庞大暗红的身躯,血红色的霞光从云层的缝隙泄出,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平静
阿呆所在牢房内,休息了一夜的阿呆精神饱满缓缓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身体多处骨骼霹啪作响一声舒服的轻哼从嘴里溜了出来
唔……
似乎感觉到周围太过安静,转过头张望一圈,这才发现,牢房里的人竟然全盯着自己在看,看的阿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加快脸色微微发红,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反应落在周围人眼中,引发出各种不同的姿态和表情。
以三眼身边聚着的几个汉子眼中透露出猖狂,怒意,仇视和即将报仇雪恨的快意,表情尽显暴力乖张。
在黑脸那边的几个人则是一副有好戏可以看的戏谑,表情最是轻松,还带点嘲弄的笑意。
而刘老头这边的几人则是一种担忧和害怕的感觉,既为对面这个年青人感到一丝惋惜也怕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表情最是纠结和不安。
而最让阿呆感到奇怪的眼神竟然是被自己咬伤的张秃子,这家伙看来是好了,虎视眈眈盯着阿呆的眼神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审视,很是复杂,表情也最是耐人寻味。
此时牢房里面到处都弥漫着被阿呆称之为恶欲的危险感觉,刺激的阿呆很不舒服,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回避继续扫视众人
突然外面的牢门被人打开,砰砰砰,敲击护栏的铁棒,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
“放饭了放饭了”门口的狱卒,似乎也感受到今天牢房里的氛围,把一大包窝头扔进牢房,竟然每人都能分上一个还有富裕,
“今天刘帮大人特意嘱咐给你们加餐,吃饱了好干活”狱卒扔完丢下了一句话,就径直走向下一间牢房去发饭,几个长期吃不上饭的犯人赶紧点头道谢,抓着自己的窝头狼吞虎咽起来。
阿呆没有动,刘老头悄悄的挪过来塞给了自己一个,还挤了挤眼睛,示意阿呆赶紧吃,看到有人往这边看老头赶紧抱着自己的窝头挪去一边啃了,
阿呆看了看手里的窝头,一用力窝头被捏成了条,一把就被整个塞进嘴里浑沦咀嚼两口喉咙一动直接吞了
狱卒发完饭,等了几分钟,看着吃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叫嚷,“都出来,都出来,下矿啦,快点别磨蹭”说着还推了一把走的慢的犯人,犯人挨个站好排着队,等待狱卒上手脚链铐
阿呆这次也跟着众人出了牢房,他早就想看看大哥二哥他们会不会也在矿区,毕竟这么多天还都没见到他俩,心里很是担心
阿呆还是这些天第一次走出牢房,进来时根本不省人事被狱卒拖进来的,现在走出来被阳光一照有些不适应,阿呆低下头揉了揉眼睛
出了监狱大门,继续往前约摸行进了一刻钟就是一片空旷的场地。西侧一条笔直宽阔的大道延伸而出。
正对面的广场尽头便是一座山脚,山体并不高大,却群山绵延不绝直到目光尽头,山脚处有一个可容纳十人并行的石洞口,被人为开凿加固过,四周的山体上插着一排排尖锐的木桩,不少尖端都是血迹干枯的颜色,显然是用来防止犯人逃跑的,有的木桩上还挂着破烂的囚服条,被风吹的飘乱纷飞
阿呆看着将要进去的荧矿洞口,黝黑深邃像一张吞噬尽生灵的巨口。
一次进入一组,每组不超过三十名的犯人
带组进洞都会有八个狱卒陪着监工,前面四人带队,后面四人压阵,防止犯人闹事
前面进去两组后,轮到阿呆这组了,
阿呆跟着队伍进到洞中,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开始在洞顶出现,空气阴冷而沉闷还带着尸体腐烂后的臭味,让人有种窒息感
阴森的甬道曲折蜿蜒一路斜向下仿佛是正在去往地脉的最深处,尸臭味更浓了,一些分支甬道隐约还能看到层层堆叠的人尸,怪不得大哥说每块荧石都沾满了采石人的血
洞内的墙壁光滑而又潮湿。不是人工开凿的样子,应该是被地底暗河冲刷而成,地面崎岖难行稍有不慎就会滑倒
约么行了一刻钟,当众人穿过一段仅能弯腰蹲行的狭窄低矮矿道后,豁然开朗,一个高有三四十米长有近千米的巨大河床溶洞出现在眼前,河床已经干涸,坑坑洼洼的地面显示着被挖走荧石的最后痕迹,地上看来早被挖绝了,目之所及没有半点荧光石的影子
河床溶洞就像一颗主树干,四壁上大小不一的各种溶洞就像树的分枝,纵横交蔓延到整个地底山脉。
这时前面带头的一个狱卒,指着右手边第二个溶洞口说到“今天你们就在这个洞里挖石吧,走快进去”说完就让众犯人往里进,每走进去一个,狱卒都会把他手上的链铐打开,方便犯人干活。但脚上的链铐却是要一直戴着,以防有人逃跑
“今天分成两个洞吧”一个声音有些突兀的说道
狱卒听见声音回头像着发声处去看,“嗷,原来是刘帮大人啊,您今天也下来了?分成两个洞?这不好吧?”
“没事,出了问题我来承担,你照做就行”刘帮盯着对方淡淡开口
“行那好吧,都听您安排,那要怎么分呢?”狱卒一听不用自己扛事,赶紧应承
“好说,你出来,去那边的洞”刘帮伸手指了指阿呆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