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一天换一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我赚钱啦,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了仨
一个扫地,一个做饭,一个去当奶妈
我厕所墙上挂国画,倍儿像艺术家呀
我贷款按揭名牌儿,西服手表和电脑啦
我能贷多少就贷多少,一直还到老啊
还款的滋味儿是实在难熬,谁还谁知道啊
所以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啊
我们的口号是,先发财,再传宗接代啊
我以前不小心掉到河沟里,这才算洗了回澡啊
现在我分期付款买了个别野,废除了暂住证啦”
刘庸优哉游哉的坐在躺椅上面,右手拿着一个紫砂手把壶,左手慢慢的打着拍子,那样子好不惬意悠然。
至于皮五的死活早已经被他抛到脑后去了,又或者说皮五的死活他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刘庸可以想象的到周掌柜现在肯定是有些慌神了。
事实上事情正如刘庸所说的那样,此时的周掌柜确实是如热锅上面的蚂蚁,因为那日之后,皮五几人便一起失踪了,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到周记糖果铺。
周掌柜心急之下再次派出另一伙人马去打探,最终在几个商贩的透露下才知道,傍晚的时候看见皮五几人行迹匆匆的出了城门,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掌柜的,要不要咱们派人将皮五那个叛徒抓回来。”
周掌柜的摇摇头表示不用,虽说皮五有些能力,但是还不至于他劳师动众,只要皮五还在山东,那他早晚有一天会犯在自己手里面,一个皮五不足为虑。
周掌柜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在他的心里每个人都有一个价位,而他和皮五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如果说是什么让这层关系变得更加牢靠一些,那只能是周记糖果铺背后的东家了。
周掌柜理所应当的认为,皮五之所以背叛是因为对方出了足够高的筹码,这个筹码高到皮五有敢于背叛东家的勇气。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背后的人就是山东的天,没有任何人能逾越过去。
这些年有乌家做靠山,他也逐渐养成了横行霸道,目中人的习惯,然而这次他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的感觉。
多年以来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心情,难道我真的老了吗?”
周掌柜烦躁的在屋子里面踱步而走
“六子。”
“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去一趟巡抚衙门,找一下少东家,就说我有要事要禀报,请他务必来一趟。”
最终周掌柜还是决定先和少东家商量一下在做决定。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一决定直接奠定了他走向灭忙的基础,而他犯的最大的误就是,他找的不是东家,而是少东家。
乌日泰的公子乌勒把图那可真是实现了,刘庸梦寐以求的生活,妥妥的一个官二代,仗着上面有自己的老爹乌日泰撑腰,在山东可以说是横行霸道,肆忌惮。
当六子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花楼里面喝着花酒。
“少东家,我们家老爷说有要紧事情跟您商量,您看?”
乌勒把图白了六子一眼开口说道
“去去去,没看我正在忙着的吗,有什么事情能比我的事情还要忙啊。”
六子看着眼前的乌勒把图心中颇有一些怨念,不过确是不敢表现出来。耐着性子,脸上带着笑意将糖果铺里面发生的事情叙说了一遍,哪曾想乌勒把图直接将重点关注在了糖果上面。
“咦?还有这种糖果?你们收了多少一会都给我送过来,过段时间我让人送进京城里面打点一下,没准我爹还能再往前走一步呢。”
六子有些语的看着乌勒把图,有心想越过他直接去找乌日泰,奈何自己这身份根本不够格,想到周掌柜的交代,再次耐下心来说道
“少东家,我们老爷说,那几个人的身份很是可疑,该调查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了,在山东谁不知道,我爹就是这山东的天啊,一个罗锅子你们还真当他是什么人物了,指不定在哪里淘来的物件,卖了换俩钱呢。我还真就不信他能将山东的天给翻过来。”
“再说了一个皮五,跑了就跑了,我乌家手底下有的是精兵强将,明天我就让人把他抓回来问清楚,对方到底给了他多少银子,敢背叛我乌家。”
不等六子将话说完,乌勒把图直接打断六子的话,不耐烦的说道,说完白了六子一眼继续说道
“我看你们就是生活过的太舒服了,把胆都给过没了。我爹可是皇太后的侄子,他的后台在强,还能强过皇太后去?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是我说了,别说没劫成,就算是劫成了,天塌下来老子顶着,我看你家掌柜的真是越老越胆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