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警车停在面前，沈哲明点头示意。
路灯光线很足，把车上下来的几位警察照得清清楚楚，吴乔紧跟其后，脸色有点苍白，笑容一如既往，看过来时冲他微微点头，看样子是处理好了。
最后，一位身穿睡衣的女子在车门口探头探脑，那应该就是吴乔提到的顾小婉。
她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亮，加快速度下车，伸着脖子一点点往他这边挪，疑似在观察什么稀有物种。
沈哲明对此习以为常，他算知名人物，人家感兴趣很正常。
“我在新闻上看到过您，没想到您不仅年轻有为，还那么关心科技的发展啊！”一位警察率先打招呼，和他寒暄起来。
“谢谢，主要是我一个朋友从事那方面的工作，我只是帮点忙，这次好像连累到其他人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顾小婉的方向。
顾小婉明显更放松了一些，但发现他看过去时迅速装作慢悠悠踱步。
沈哲明继续对警方说：“我们会配合调查，但在此之前，可以先签一下保密协议吗？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请不要透露相关内容。”
“这个问题吴先生已经提过了，我们同意。”
沈哲明点点头。
警察接着说：“机密技术嘛，理解，但还是得麻烦你跟我们先走一趟，早点出结果好让顾小姐安心嘛。”
沈哲明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他余光一直注意到从顾小婉那个方向传来的灼灼目光，每次他有扭头的趋势，她都会慌张地四处乱瞟。
短时间的凝视可以说是好奇，但这么个看法……哦，他倒对自己的容貌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自信，毕竟当年是校草。
他走到顾小婉面前，对方慌慌张张单脚跳几步站稳，双手在身前交叉，屏气凝神低下头，一只脚随时准备后退。
不像因为在意他而紧张，更像是对人的过度防御。
社恐吧。
沈哲明习惯和人打交道时快速对对方进行分析，以确保沟通顺畅，社恐大部分比较敏感，他就将音量放轻了些，以免吓到她，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需要赔偿可以来找我，这是我的……”
他伸手找装名片的口袋，没找到，他第一次穿睡衣见陌生人。
这都什么事啊！
“您记一下电话吧，我用您手机拨过号。”
“好的！你们真是辛苦了。”顾小婉突然亢奋地大喊一声。
他不由得想到最开始那句“恶灵退散”。
这人性格……有点迷啊？
“您也辛苦了，那我就先告辞。”说着，他跟警方上了车。
顾小婉目送到车辆拐弯，消失在视线里。
定格几秒，她突然双手握拳一个单脚一百八十度转向，开始兔子跳。
啊啊啊——
刚才一不留神看入迷了，不会冒犯到吧？可是那么棱角分明又有特点，大写着“我超好画”的脸，真是太难得了！
身材比例也标准，跟教科书似的，不好好看看简直是暴殄天物！
听说还是个挺有名的人，不怎么关注新闻真是一种损失，居然过了这么好的练习素材，以后得多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