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预想的早这么多？但设计图稳了。
不能让她在这留太久，得赶紧把主题稿弄到手，她发现稿被盗以后一闹，就借这个由头把她逼走，反正她没权没势，出不了头。
不过她性格那么懦弱，万一忍气吞声，暴露出真水平，那才是最糟的，这怎么办呢……
算了，之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设计图，顾小婉肯定还得再装傻配合一段时间，经历过社会洗礼，肠子八成没那么直了。
但可惜，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郭璐在脑中飞快做着计划，手上慢条斯理滑动鼠标。
日渐西斜，办公室的动静也渐渐多起来，从细微的键盘声到背包离开座椅的摩擦声，再到一句句强装活力的“明天见”，最终以落锁声结了尾。
“小婉，我告诉你哦。”郭璐亲昵地挽上顾小婉的胳膊，
“你知道吧？这里是沈氏的分公司，能进来的都特别厉害，所以你平时要多注意练习，他们都有经验了，你还是新人，最好早点跟上大家。”
顾小婉垂下眼，抿着嘴唇，“我也觉得，谢谢你哦。”
“咱俩还说什么谢谢啊！这样吧，我帮你练习，我熟悉公司的风格，可以帮你出题帮你改！”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我自己就行。”顾小婉目光呆滞。
郭璐对顾小婉的表现极其轻蔑：就这点演技，这点城府，也想跟她斗？
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继续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是我室友，到时候你混好了，我还要靠你提携呢，可不能忘了我啊！”说完，手肘还戳戳顾小婉的小臂。
“那……你出题就行了，改图太麻烦你了，你让我对公司的风格偏好有所了解，就已经帮我少走不少冤枉路了。”
“都说了没事了！”她搭上顾小婉的肩膀，“那我先出题，科技为主题的男装，晚礼服，要华丽又简约，还方便搞研究的，你觉得怎么样？”
见顾小婉呆呆的，她又补充道：“别看听着离谱，大公司就是这样，总爱搞些乱七八糟的主题难为我们，你可要提前适应了。”
“哦……好，我回去试试。”
郭璐笑得更灿烂，“画完记得给我看看！你一个人改没效果，没听说过吗？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顾小婉沉默片刻，答应下来，二人又随意聊了几句，郭璐给话题收尾，先行离开。
顾小婉目送她，机械式挥手，直到看不见人影，四周也没有路人，才悄悄松口气，朝沈哲明发的定位走去。
“怎么样？”车里，沈哲明问。
“真是个艰巨的任务。”顾小婉如实回答。
“那再给你个不艰巨的。”
“什么？”
“晚上加个班，设计稿我明天要看见成品。”
“这么赶？”
“免得你空出时间把床改造成棺材。”
顾小婉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了一些，“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那件事的起因是沈总给我发了恐怖故事？”
沈哲明目视前方，“嗯，但我是领导，我说了算。”
顾小婉言以对。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不对，沈总大部分应该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