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于瑶吹干头发，扑到床上，揉揉来蹭她的函数的脑袋，开始打电话，三秒后，对面接通了，
“晚上好，精灵小姐。”
“大佬好，你睡了吗？”
“嗯，睡了，你说。”
于瑶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大数据还是不太完善，今天把小婉和你那个朋友当情侣了，我又不能直接收集顾客的个人信息，侵犯隐私，但是单凭外表分析信息又不足。”
“不想玩了吗？”
“嗯，限制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写起来太没意思了。”于瑶摸摸肚子上的函数，嘟着嘴抱怨。
“好，我明天去你公司看看。”
“大佬你亲自来吗？”
“是啊，我不像沈总那样有下属，当然得亲力亲为。”
于瑶嘿嘿一笑，坐了起来，函数顺势趴在她腿上，伸出两只前爪扒拉她胸口的毛绒兔子，
“对了，说起沈总，大佬你看今天那个三号间的监控了吗？”
“你是说顾小姐和沈总互换的事吗？”
“你知道？”
“这事是我处理的，也是我让他们保密的。”
“这样啊。”于瑶嘀咕。
“要不要猜猜看？猜对了我负责。”
“真的？那我就不客气啦！”于瑶笑嘻嘻地靠上床头，坐直，
“首先是看他俩的反应，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互换的，所以排除借助外物，那就是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大佬你说是你处理的，让他们保密但是又让我猜，那肯定不是你们的技术机密，也就是说这事又要保密，又跟你没关系，但你又必须出面，说明是大形势下的某种禁忌。”
“咱们目前没有那种技术吧？就是给人覆盖能量的技术，那么假设一下有外星人，他们拿小婉做什么实验。他俩嗖的一下就换了，所以跟瞬移有关系？”
“但是瞬移的话应该是快速移动到某一位置，就算是设置两个点，用其中一个吸引另一个，也不能是百分百贴合，那就撞上了，他俩是直接出现在对方的位置上，这种更像是同时进入某个空间，再由那个空间互传。”
“再回到外星人做实验上，假设他们有什么装置，可以打开空间，将两边的东西对调，那么实验应该找处于不同地方的实验体，而不是逮着一对反复进行，所以不像实验，像事故。”
“事故的话，就是什么东西失败了，打开空间的能量跑到他们身上，失败了以后还能让他们反复互换，就是说原本的装置能量是非常巨大的，有谁要做蕴含那么多有关空间能量的东西，并且失败了之后只有少数人受影响……”
于瑶开始时非常兴奋，陷入思考时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函数逮空喵了一声，于瑶低下头，以和它相同的频率眨了几下眼睛，
“大佬，平行世界是存在的吗？”于瑶轻声问。
窗外的天空是墨蓝色的，吴乔对面只有几点零星的灯光，和那抹弯月相互映衬。
他擦干头发上最后一颗水珠，额前的碎发被水的重量拉长，遮挡了部分视线，他的嘴唇一直保持着平日的弧度，窗外几盏灯陆续打开，一辆车极速驶过，留下呼呼风声。
“存在的哦。”吴乔轻声回答。
＊
顾小婉第三次偷看沈哲明，沈哲明关上策划案看回去。
“你可以直说，你闺蜜的事？”
顾小婉缩着脑袋点头。
听于瑶说新领导因为她是女生就把她调出来，顾小婉是一万个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