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江家的早餐做的，江总请。”</p>
温热的牛奶和柔软的烤面包治愈了江湛的疲倦，让他的神情渐渐柔和。</p>
江湛一边吃早餐，一边犹豫着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p>
“嗯？”</p>
“我的衣服……”</p>
“哦，这个啊。”白衍放下牛奶杯，擦擦嘴自然地道，“我们做了。”</p>
江湛被嘴里的面包噎了一下，陡然睁大眼睛。</p>
白衍故意暧昧地眨眨眼：“江总不记得了？您可是缠着我一直要个不停，我现在腿还是酸的。”</p>
按照后面这句话，江湛已经基本断定白衍是在逗他玩，没好气地沉下脸：“胡说八道，哪次不都是你缠着我？”</p>
白衍高高挑眉：“哦？”</p>
江湛想刚好趁这个机会和白衍谈一谈，放下牛奶杯：“这中事做多了伤身体，就算你再喜欢我，也不能连着做几天几夜。”</p>
白衍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示意江湛继续。</p>
江湛没多想：“以后要控制频率，回头我制定一个时间计划出来。”</p>
“哐啷！”</p>
厨房里传来一声杯子碰撞的声音。</p>
江湛猛然转头。</p>
方秘书从厨房推拉门后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不好意思。”</p>
江湛：“……”</p>
方秘书：“……”</p>
两个人瞬间沉默了下来。</p>
白衍“噗嗤”一声笑开花。</p>
江湛目光慢慢挪回白衍身上，脸色能把人冻成冰，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白、衍。”</p>
……</p>
方秘书用眼神发誓自己已经忘掉了刚才对话，才得以保住自己的职位。</p>
他将新买的衣服送到江湛手上，借口公司有事赶紧溜了。</p>
白衍和江湛到了地下停车库，顶着江湛杀人的目光晃了晃那一沓简历：“江总，我看中了几个想去面试，要一起吗？”</p>
江湛冷冰冰地道：“没空。”</p>
白衍遗憾地耸耸肩：“那祝江总工作顺利……对了，江总能借我车吗？”</p>
回答他的是一溜汽车尾气。</p>
白衍失笑一声，刚要转身，就见那辆纯白的沃尔沃折返回来，露出江湛冷冰冰的侧脸。</p>
“会有司机来接你。”</p>
说完不等白衍说话，又一个冲刺没影了。</p>
白衍摇摇头，忍不住笑出声。</p>
……</p>
白衍面试的时候直接真人上场，几个研究助手看到他的时候都呆了一下，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其中一个甚至还是他的粉丝。</p>
不过白衍不是来吸粉的，认认真真询问了相关的问题，最后留下了三个助手，打包送去了郊区的实验室。</p>
“先做一做分离实验。”白衍把之前江湛送他的那瓶ve香水拿了出来，“分离出来的物质单独储存。”</p>
几个助手面面相觑：“白、白先生，分离规则和目的是什么呢？”</p>
白衍笑眯眯地道：“没有规则，你们就先随便分，我过几天会来进一步研究。”</p>
他得用自己的信息素和香水瓶中分离出来的元素做结合实验，才能确认哪部分拥有仿生信息素的成分。</p>
搞定实验室的相关事务，白衍又去了一趟公司。</p>
孟丹简单跟他说明了一下昨晚事情的后续：“天花集团范家道了歉，但是没有后续解释。”</p>
白衍皱眉：“什么意思？”</p>
“大概就是不能保证范阳不会继续骚扰你的意思。”孟丹叹口气，给白衍解释了一下，“范阳是天华集团总裁的独子，宠得很厉害，导致范阳比较无法无天……这家伙倒也不和那些纨绔子弟混一路，醉心于音乐，就想当个音乐人。但是他音质很差，自己唱不好，后来就调整目标当作曲家。”</p>
白衍明白了：“所以天华集团就给自家太子爷投资，只要求用他的音乐？”</p>
“差不多，不过这次好像是第一次。”孟丹摘下眼镜擦了擦，“这次是范阳第一次自己写歌，特别重视，所以……”</p>
“偏偏撞上了我。”白衍撇撇嘴，“运气太差了。”</p>
孟丹沉默了一下，重新戴上眼镜，认真地道：“其实我建议你可以考虑收他当学生。”</p>
白衍意外地挑眉：“哦？”</p>
“范阳好歹是天华集团的太子爷，娱乐圈的名声地位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他更看重的其实是音乐上的精进。但对你来说，有范阳扶持……”</p>
孟丹的意思留在了未尽之言中。实际上她看完范阳的资料之后，确实觉得是个好主意。</p>
白衍去给范阳当老师，和被包养的地位可大大不同，只要白衍的音乐水平能一直压着范阳，那范阳将一直把白衍奉为座上宾。</p>
至于范阳反超白衍？</p>
他要是有这能耐，也不至于需要天华集团帮他投资指定了。</p>
白衍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确实没空。而且他跟在我身边，我担心安全问题。”</p>
“范阳人品的话……”</p>
“不是担心我，是担心他。”白衍笑眯眯地道，“昨晚江总去我家，刚好在门口撞上了范阳。”</p>
孟丹：“……然后呢？”</p>
“然后江总报警了。”白衍摊开手，“要是他一直缠着我，我可不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p>
孟丹虽然有些遗憾，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p>
到底还是自家总裁比较重要。</p>
……</p>
因为范阳的退出，白衍创作的三首歌都通过了《剑栖梅酒》的筛选。</p>
一首《华表》片尾曲、一首《煮剑》片首曲，还有《一盏风》作为风盏华的角色歌加插曲。</p>
为此白衍又去了一趟剧组，把音乐方面的合同也签了。</p>
邱导演和音乐监制对这个结果都很满意。</p>
更满意的是制片主任。星海集团的江总突然追了一笔投资进来，还没提什么过分要求，只要他们照顾好煌星旗下的艺人。</p>
——煌星旗下的艺人，可不就是白衍么！</p>
制片主任混这行也有好多年了，投资商指定角色不少见，但投一大笔钱就只让他们照顾好人，不要求加戏改剧本用替身配合日程的……还真不多。</p>
邱导演的御用团队风气一向很好，这笔投资就是白赚来的啊！</p>
制片主任看白衍的眼神比音乐监制还要亲切了。</p>
“估计下周就要开拍了。”邱导翻了翻日程表，“拍戏期间的假期可能会比较少，你有什么安排尽量提前完成。”</p>
白衍听孟丹提起过邱导很讨厌替身换头式的拍摄，总是尽力要求演员全程真身，点了点头：“您放心。”</p>
邱导很满意白衍的态度：“今天定妆照会放出去，你们也帮忙转发一下。”</p>
主要角色的定妆照都已经修好。白衍看了看自己的，意外地鼓鼓掌：“真不错。”</p>
虽然他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但定妆照调整了打光和服饰上的细节，风盏华捻着半开的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额前一缕发被折扇带起，愈发显得风流倜傥。</p>
定妆照发出去，果然带起了舔屏风潮。</p>
《剑栖梅酒》在筹备阶段就引来不少瞩目，男主沈鎏钰和女主梦女的演员早早就公布出来了，但反派风盏华却迟迟未定。</p>
这点原著粉丝也都很理解——风盏华在原著里颜值天下第一、武功天下第一，又苏又强，自成年后操纵江湖朝堂翻云覆雨，只输给了男主沈鎏钰一次，极为吸粉。</p>
不说别的，光说颜值天下第一就已经劝退很多演员了。</p>
各路粉丝提名自家正主热热闹闹，你争我吵绝不后退。</p>
也有白衍的粉丝提名白衍，只是都被其他明星粉丝一致喷回去了：“你家白衍出道才多久就能空降这么好的资源？”</p>
风盏华的定妆照曝光之后，所有人都被定妆照中的白衍震慑到了。</p>
白衍的粉丝不用说自然喜大普奔，一改之前被各家粉丝嘲讽的颓圮，欢天喜地喜气洋洋地嘲讽回去；</p>
其他各家只能憋着气，很想大骂《剑栖梅酒》选的角色不合适——然而白衍的扮相在定妆照中如此绝美，有些墙头不坚定的人都被圈成了颜粉，零星几个说不好看的都被嘲了“去看眼科”。</p>
只能酸溜溜地道：“就白衍这个演技，可别把风盏华演坏了。”</p>
有白衍粉丝反唇相讥：“专注自家吧，导演既然选了阿衍自然是觉得阿衍的演技足够，不劳败犬操心了哈。”</p>
随后又是一阵血雨腥风的争吵。</p>
白衍转发了官宣定妆照，并配了一句：“难得有看到不比我本人丑的照片。”</p>
下面评论顿时被“哈哈哈哈自恋狂”占据。</p>
到目前为止舆论氛围大致还以正面居多，偶尔有些粉黑争吵也只是给白衍草了草流量。</p>
然而到了晚上，一条热搜悄然爬上榜首。</p>
#颜值小生靠金主空降剧组背后金主何人#</p>
所有自认为自家偶像颜值过人的粉丝都点了进去，发现是一个营销号发的不指名爆料。</p>
爆料中称他是某剧组的工作人员，某靠脸火起来的流量男星最近靠着金主的投资挤进了剧组，把导演原本看中的人选硬挤了出去；不光如此，这位明星仗着自己写了几首歌，赶了几首粗制滥造的曲子，强硬要求剧组使用他的歌，给他刷成就。</p>
虽然整篇爆料里完全没有提人名，但颜值、近期的剧组、写歌，几个条件综合下来只有白衍一个人。</p>
白衍的粉丝看得极为愤怒，有人没看完就怒火中烧地留言：“这中捕风捉影的流言也能上热搜？”</p>
很快有人讽刺她：“麻烦这位小朋友看完爆料，后面有录音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