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住地哆嗦着,人摇摇晃晃的,面色难看之极。
身旁的侍卫见两人拉拉扯扯的,顿时大喝道:“大胆刁民,可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吗?”
眼见沈媚瞪来的眼睛,忙地将快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惶恐地站在一旁。
“快过来!”
着人将宋三娘一把搀扶,她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来京?还有娘是怎么啦?”
刘水秀瞧着沈媚出门四人抬大轿,还有多名侍卫相随,在街上风光无比,一时看得愣神了,被沈媚大声询问后方才明白过来,撇嘴道:“你在将军府荣华富贵,自然不知道舅妈的身体……”
“快说,到底怎么啦?”
说话慢吞吞的,沈媚瞧见宋三娘极为不适,不觉着急地叫道。
架子大脾气更大,刘水秀不满,眼见宋三娘干裂的嘴唇也吓坏了,紧张不已:“不知为何,人一到京城便病倒,之前看医生说是水土不服!”
“人不舒服还带上街!”
沈媚气恼,本想带人回将军府,可是转念一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们来的真是不巧!”
先扶到就近的客栈,将城中最有名的医师给请来。
客栈里装饰华丽,刘水秀好奇地东摸摸,西摸摸,瞧见沈媚身上的锦缎如云霞,眼中满是羡慕。
她一伸手将沈媚头上的珠钗拔了下来,放在手中细细地把玩。
一时间顾不上,沈媚任她胡闹,只照顾着床上的病人。
忙忙碌碌间半日下来,宋三娘终于缓过气,安静地躺在床上,眼里蓄满泪水,只不住重复着凌绍的名字。
她不觉心酸,低声道:“娘,放心吧,待身体好了就去看望凌绍,他现在有公差在身……”
“公差,表哥现在可威风了,我们早打听了,人在娘娘身边当差呢。”
沈媚回眸见到她满面春风,淡淡道:“你倒知道的详细!”
“可不是呢,入京后四下打听,只说来自明州,曾经是猎户,回到了将军府中做了二公子,他们都知道,讲近来的事情说得详细!我们也赶去将军府……”
提起来的心是不满,突然闭口不谈。
“怎么啦?”
她支支吾吾的。
旁边的宋三娘摆摆手说道:“不提也罢!”
“舅妈为何不提呢?将军府下人眼高于顶,非说我们是乡下的婆子,愣是不肯带去见凌绍呢,舅妈又急又气的,原本身体硬硬朗朗的,就是被他们给气病的!”
“秀,别胡说,娘的身体自己明白!”
之前调养半年多已经痊愈,来到京城后无法以适应,天气干燥,哪有乡间的水润,身体日渐不舒服。
“好了!”她额头的青筋突出,生怕惹恼沈媚,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沈媚一时心有不忍,轻拍着手背,“娘,别再说话,你好生歇息着!”
她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取了些银子交给刘水秀去置办衣物首饰。
刘水秀不情不愿地接过来直翻白眼,“是不是我们丢你的脸,才将我们丢在这儿,不让进将军府呢?”
“你不喜欢新衣物?那么将银子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