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许和我争夺,我正少亲姨娘呢。”
沈媚可得好好地守着她,待到蓝玉归来之后将人交还。
偶尔夜深人静,她时时地担忧问起蓝玉的状况,仅仅对未见过面的女子感兴趣,说两人并非亲眷她才不信,又不无奈,毕竟秦彩儿从未承认过。
太多巧合,两人身上又有着相似的气质,错了就错了,多一个朋友也无妨,蓝玉定然不会责怪。
南边炎热,北疆早已经进入漫漫的冬天。不少士兵们冻病。
凌绍驻扎在城中,多日来对方坚壁不出,士气变得低落,天寒地冻,大多数人不适应。蓝玉随着军医们一起检验伤情,旋即向凌绍汇报。
“军中十有一人已经冻伤,朝廷运来的棉衣棉裤里棉絮并不厚实,体弱的人陆陆续续病倒。对方若再不出战,对我们来说这是损耗。”
凌绍已经派人去到他们的寨前骂战,隔着冰封住薄薄的河流,对方视若无睹。
“我看他们奸诈,必然死守不出,军粮军需路途尚远,处处被动。”
凌绍淡淡一笑,“若是春夏倒头疼,寒冬更好,其实他们比我们更着急。”
“此话怎讲?”蓝玉闻言心头一喜,连忙追问。
“你想想他们大批人马,最为主要的是马能挨饿吗?”
对呀,蓝玉一拍大腿,况且如今冰天雪地,马的战力减弱。
“等着吧,他们不会一直缩头不出,早晚会露面的,到那时候再一决胜负。”
“行呀你!”
蓝玉见凌绍运筹为幄,不急不躁。
往日两人常在宫中,怎会对关外的情形了如指掌,丝毫不像初次前来领兵的大将,倒像是交锋多时,对对方了如指掌。
“侥幸而已。回将军府,父亲便常常提及平生最得意的几次战役,每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的。即便初次前来,眼前的景象早一一刻画在脑中,所以也无需担忧。再去查看,确保军中的每人都穿上棉衣,不能再被冻伤。”
蓝玉领命而去,凌绍望着放在正中的靠拢通红的火焰,像极京城中一位女子的面庞,多日来时时等待消息,可是沈媚并无书信,面色失望。
倒是父亲和母亲回信之余淡淡地提及沈媚的壮举。
她能善待灾民又不居功,况且又得母亲的称赞,着实不容易。
娘子一向聪慧,就在村庄里时走在前头,反倒是他一直被迫追赶。
“我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猎户,希望和你一起保家护卫北疆驱逐胡人。”他心中暗暗地说道。
牵马领着几名亲近来到后山,四周白皑皑的一片,银妆素裹,天地茫茫。几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接近胡人的营账。
仅有袅袅的炊烟升入宫中,隐隐传来烤羊肉的香味。
浓郁的香味,看来他们的伙食不差啊。营地里密密麻麻的营帐,怕不下几千人。带人悄悄地退下,纵马骑至高处。
“将军,岔口处是莫河,积有厚重的冰块,推着辎重临江而过也安然无事。”
凌绍点点头,冰天雪地,待到雪化得在半年后。得想想如何好好利用地形,打他们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