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站在墙根下等待。墙头很快跳出来几人,他们将歪歪扭扭的男子推到沈媚面前,伸手拍了拍柳青,“快醒醒!”
昏昏沉沉的柳青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当中只见沈媚的脸庞,顿时欣喜的上前一步,又很快刹住脚步,环顾四周茫然问道:“我在何处?”
“柳青,你已经不在天香酒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走,我带你回去!”才走几步,柳青忽地挣脱急忙后退,后背抵到墙壁才蹲下来,“不,我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你怎会莫名出现在天香酒楼呢?还有刘水秀和孩子呢?”
“孩子?水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回去了。”
一时间辨不清方向,愣愣地走到路中间。
侍卫和沈媚商议道:“要不先把人打晕带回去吧。”
沈媚点了点头,逗留太久恐被人发现,只不过人才刚靠近时柳青顿时警觉,扯着嗓子放声大叫,“来人,来人!”
很快天香酒楼院子里传来了动静,大门忽然被打开,伙计抡起棍子气势汹汹地直直奔来,“沈姑娘,我们必须得走了!”
柳青不住挣扎着,他们无奈只得松手拉着沈媚的手飞快离开原处。一经摆脱,柳青顿时冲着天香酒楼跑去,对着他们叽叽呱呱,甚至手指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他是不是疯了?为何偏袒天香酒楼呢?”
他们潜伏在屋顶,等到天香酒楼伙计无所获陆续返回才悄悄回到酒楼,很快鸡鸣唱晓,居然天亮了。
沈媚先去探望刘水秀。
透过微微打开的门窗,发现母子两人睡得香甜,于是没有进去打搅。迎着晨曦的光芒,坐在台阶上凑近正缝补着衣物的秦彩儿。
沈媚胸中憋闷的慌,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向她诉说,最后长叹道:“我本想为你提供长久的居住之所,可酒楼一旦关闭,也不知自己会身在何处。”
之前雄心勃勃,很快陷入困境。
“你别着急,我也听说了,对面的人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论如何也不长久!更不得人心,放心好啦,一定会有办法的!”
话音显得心虚。
这段时间独自揣摩,隐隐觉得此事和白依依脱不了干系,她深恨沈媚,巴不得人受困,论起财力歹毒的心思,整个京城除了她还有谁呢?
再说她贵为郡主,时常说起皇帝赐下的宝物无数,尽数砸在酒楼,一般人如何招架得住?众人只道酒楼长长久久的,几年年来赚来的银子不曾存下来。
京城里酒醉花迷,酒楼再无客人登门,个个愁眉不展,懊悔不已。
“本来想攒上几年银子好回家和家人团聚,哪想到现在银子没攒着,酒楼也开不下去。”
“他们劝我留在家乡务农,别离家千里,两年过年都不曾回家啦,可若空手回去,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整个酒楼一片哀叹声,秦彩儿想着失了落脚之处,又不知道该在何处等待蓝玉归来。思来想去,她主动找到阿二想要求见白依依。
弯弯绕绕走过几条偏僻的合同,待到进得屋子后里面居然是后院,布置精美像个小小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