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将军上书都不是为了将军府。
“今日所为何事?”
“小丫鬟们在竞相传说亲家母……”
“哪门子的亲家母!”老夫人神色不悦。
管家连忙自掌嘴巴,“是,沈夫人据说是被人绑架来到京城,一个月来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刚刚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下人和丫鬟们私下议论,哪知道竟传到老爷的耳中,他气恼不过,立即进宫中。”
“手中无凭无据的,再说了,吴淑琴不曾声张,将军犯得着为她向皇上申冤吗?真是糊涂透顶!”
老夫人焦灼不已,招过一旁的沈媚,细细地询问事情的经过。
“绑架的大事为何不告知将军府呢?”
“沈媚想着二娘是个无关轻重的小人物,他们定不会伤及性命,再者老夫人年迈体弱,沈媚不敢以小事来劳烦?”
“小事,如今传入宫中,再小也变成大事。”算算时辰,此刻将军怕是这与皇帝商谈了,想要唤回已然来不及。
老夫人阴沉脸色,吴淑琴三番四次求见都避而不肯见,依旧出了纰漏。刚刚的一派喜气洋洋,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等到掌灯时分将军才归来,老夫人听闻立即扶着秋菊的手,急急地赶到门口迎接。
见他全须全尾的才吁了口气,边走边嗔怪道:“好端端的为何又去找皇帝?为了一个妇人值得吗?”
吴淑琴来自小地方,一张嘴全是是非,连自己的事情也心数说与下人听,丝毫不顾及面子!
“我想着白府着实过分,在天子脚下知法犯法,也不看看她是谁。”
回到房中,老夫人替他解了衣裳,正色道:“事情原委如何,公说公有理,沈媚和她不亲近,还有她的亲生女儿,老爷难道忘记啦?”
将军的印象模糊,迟疑半晌,“我记得当时你明明很是喜欢呀!”一时间头大,老夫人也不解释,仅问起宫中情形。
“皇帝召来知府,据说已经结案。调来了卷宗勘察,抓的人进入牢中后都死了,完全断了线索,知府草草结案,只等着皇帝翻案。”
老夫人眼眸闪过一丝担忧,案子竟与白府有关,涉及了丽妃娘娘,如何能够轻易翻案呢?吴淑琴的心思深沉,指不定暗地里唆使,越反对她并无好感。
一天一夜过去,两人告辞动身离府,老夫人依旧托病,连面也不肯露。
将军前去相送,吴淑琴掂着脚尖望着府内,讪讪道:“几日真是不凑巧,老夫人病重,无暇得见尊容!”
“是呀,两人放心,宫中若是得了消息,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多谢将军相助。”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县令云里雾里,不解地问:“什么讨回公道?”
吴淑琴冷冷冷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月来妾身受的苦楚!”
“你糊涂!”他顿时急了,满面怒容,“你竟让将军出面!”
“没有呀,妾身只与丫鬟婆子闲聊,向他们诉苦,哪知道将军侠骨柔肠,竟为妾身打抱不平呢。”
禁不住暗暗得意。
老夫人不肯露面,指不定因为年老色衰,而她女儿娇俏,自己老来容颜俏丽,不输给任何人。如今更有将军一怒冲冠为红颜。
她洋洋得意,县令气恼不已,大叫着:“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