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稍候。”说了一句就快步离开了。
野星寒也没注意听,只是随便地应了一声。他的注意都被店内精致的装潢,和周遭形形色色的客人吸引了。
“诶?”野星寒没想到随便看看竟能看见熟人,正是在街上那伙人。
那锦衣公子点了一大桌的酒菜,正准备享用,注意到野星寒的目光,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桌面,脸上更添得意。本来看到野星寒俊朗的外表还有些不悦,此时两相对比下不由得心情大好。他向身后的黑衣大汉招招手道:“你去告诉小二,那位公子的客我请了。”
“是,少爷。”
说罢,那黑衣大汉招来了小二交代了一番。
野星寒的耳力是何其的好,刚才的对话声音不大,却被他一字不落地听去了。他依旧四处张望着,不过却悄悄地叫来了小二,又是一番交代,不一会儿菜也是一道接一道地铺满了他的桌子。看着这一桌子的菜,野星寒不由得点了点头,大快朵颐起来,而那碗素面早被他置之脑后了。
也不知道他那略显单薄的身体是哪里来的地方,风卷残云地干掉一大桌子菜,肚子看起来一点儿变化没有。也不知道这菜都让他吃到哪里去了。吃饱喝足了,野星寒靠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只听到“碰”的一声。他寻声看去,只见原本好好站在锦衣人身后的黑衣大汉此刻正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脸色涨红,表情痛苦的抽搐着,样子十分的骇人。
那锦衣公子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与他一行的一个文士打扮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一步上前,捞过黑衣大汉的手腕查探起来。片刻,皱眉道:“少爷,黑三中毒了,毒已入肺腑,他恐怕是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无缘无故他怎么会中毒?”锦衣公子大惊道,
“一定是这酒楼,!对,一定是这酒楼的菜有问题。”
那中年文士看了一眼自家少爷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劝道:“少爷,飘香楼是影阳城的老字号了,他们的菜怎么可能有问题,再说黑三一直在这站着,别说是菜,就连店里的桌椅板凳都未曾碰过,怎么能是酒楼的问题呢?”
听他这么一说,锦衣公子也冷静下来了,不再说话。闻声而来的掌柜的,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做生意就怕这种事,只要和自己店里没关系怎么样都行。
“不过……”那中年文士突然话锋一转,
“这毕竟是在你店里发生的事,掌柜的总不能置身事外吧?”
掌柜的突然听他这么一说,刚刚松下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这个……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啦,毕竟经你们这么一搞所有的客人都走了,本店的损失也不小。这样,今天这顿本店请了,再拿出白银一百两权当这位兄弟的丧葬费,如何?”中年文士早已经站起身来,不再去看那黑衣大汉,因为现在在众人的眼中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不过,他眼底划过一抹悲伤与不忍。而就这一瞬却被野星寒捕捉到了。
“诶~掌柜的此言差矣,明明是医药费,怎么能说成是丧葬费呢?”
众人闻声齐齐看去,只见野星寒倚在桌子上不急不慢地说道。野星寒走到近前,想要查看黑衣大汉的伤情,却被那锦衣公子喝住,
“站住,你要做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你请我吃了顿饭,我救你手下一命,自此两不相欠,就这么简单。”野星寒笑道。
所有人都看着他,默默的没有说话。此时的他们对眼前的这位美少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就好像是他真的能创造奇迹一样。只见野星寒在身上一抹,一甩手三支银针就刺在了黑三的胸口上。众人一看他这一手,顿时信心又强了几分。野星寒蹲下身子,脱下了黑三左脚的鞋袜,挽起了他的裤腿仔细地查看着。因为他感觉这一定与那个乞丐有关,而黑衣大汉与乞丐有过接触的地方正是这条踢过乞丐的左腿。
果不其然,野星寒在黑三的脚背上发现了一个极为细小的伤口,他又拿出一根银针在伤口处挑了一滴血珠下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黑三涨红的脸,心中初步有了判定,只见他把那血珠弹进桌上的酒杯中,只见杯子里瞬间腾起了火苗。
“这酒不错嘛!”
野星寒的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野星寒用手指沾酒在桌上写了起来,边写边道:“我刚才施针封住了他的心脉,你们就照这副方子抓药,三副内服,三副用来药浴,疗程过后他就又能欺负乞丐了。哈哈……”。
说罢,野星寒大笑而去。只剩下酒楼里面面相觑着的一群人。
那中年文士和锦衣公子对视了一眼,看了看野星寒离开的方向会心地点了点头。那锦衣公子眼底燃起了希望的光,野星寒就是他们最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