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瞧清楚,肖颐突然低低的痛呼一声,又将手抽了回去。
“你的手怎么回事?”苏晚宁脸色猛的凝重,语气也随之绷紧。
就在刚才,肖颐虽然躲得快,但苏晚宁还是看到了,他手上有好几道伤痕。
皮肉翻卷着,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有些地方仍然血肉模糊,甚至已经红肿起来了。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苏晚宁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
事情都快遮不住了,肖颐还在苦撑,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打发了她,苏晚宁突然暴怒。
“你特么是不是疯了?伤成这样也不告诉我,你想死吗!”
“一点小伤而已。”肖颐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似乎也没想到,苏晚宁会这么生气。
“你知不知道,伤口不处理会被感染的!”苏晚宁愤怒的瞪着他,“你们这个时代没有青霉素,没有头孢安定,更没有破伤风针,连狂犬病免疫球蛋白注射液也没有,你万一真死了,我,我……”
“我找谁要银子去!!”
苏晚宁的吼声都快把房顶掀飞了,肖颐却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青霉素?破伤风?还狂犬病?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字都没听懂。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得帮肖颐处理伤口,在苏晚宁的逼问下,肖颐只好说了受伤的由来。
那日他听苏晚宁说苏明渊上学需要银子,一时又没有别的办法,便悄悄跑到后山上去打猎。
虽然成功了,但也受了伤,狼群誓死反扑,抓伤了肖颐的手,为了不让苏晚宁担心,他便将这事隐瞒下来,没有提过。
这两天苏晚宁被关进大牢里,所有人都围着他她转,也没注意到肖颐,只是他也不懂医术,伤口都耽搁好几日了,也没拿草药敷一敷,这会儿都红肿了。
“幸好是冬天,否则你这肯定就感染了。”苏晚宁这话听起来是责怪的意思,但仔细一品,却又带着几分心疼。
“我本以为这只是一点小伤,休养几日便好了。”肖颐讪讪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晚宁打断了。
“你又不是医生,你知道什么叫小伤?殊不知再小的伤也会被拖成大事,到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苏晚宁强硬的把他的手拽过来,拿着烈酒给他消毒。
像是发泄一样,苏晚宁故意下手重了些,肖颐疼得眉头微蹙,却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知道疼了?”苏晚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知道疼就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敢。”肖颐抬起头来,神色认真,“我总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是理所当然,等伤养好后我还是会去上山打猎,补贴家用。”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苏晚宁突然停下,“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赚钱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再说了,谁说你是白吃白喝了?你之前不是已经把银子交给我了吗?”
“那只是十天的住宿费。”肖颐面色不改,突然笑了,“不是你说的吗?你好心救了我,我应该知恩图报,若赖在这里白吃白喝,岂不是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