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怎么能叫刺激他呢?”苏晚宁不仅没收敛,反而声音又拔高了许多,“我这明显是在夸赞他啊,杀了这么大一只豹子给咱们改善伙食,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说他坏话呢?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苏婉云嘴角一抽,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种活虽说不敢干,但看到苏晚宁和肖颐这样子,她也只得认命了。
苏晚宁在门口喊了半天,肖颐充耳不闻,房门紧闭,她也懒得再理会,蹲下身子,手起刀落,将豹子头直接砍断。
本来就只剩下一点皮连着了,砍断倒也不费事,只是身体里残留的血液又喷了出来,幸好苏晚宁躲的快,否则非得喷一身血不可。
“这是什么东西?”苏晚宁一转身,看到锅里熬着白白的不明物体,很是好奇。
“这就是你昨日扔掉的草药啊。”苏婉云抬头看了一眼,“都是好不容易才熬出来的,丢掉多可惜,虽说脏了,但重新熬制一下,将杂质煎出来,也还是能用的。”
苏晚宁很是惊讶:“这样的活很是磨人,那点脏东西,小得还没蚂蚁的爪子大,慢慢挑出来,得挑到什么时候?
“那也总比浪费了强吧。”苏婉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麻烦的,省钱才是正道。
苏晚宁听不下去了,突然把刀子一丢,站起身来,朝着肖颐的房间走去。她觉得好不公平。她和苏婉云在这累死累活地忙碌,肖颐却像个大爷似的在房间里躺着,哪有这样的事儿。
砰的一声,苏晚宁一脚将门踹开,正要说什么,等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被生生咽回去了。
她连忙跑过去,紧张地看着肖颐,怒气消散,只剩下担心。
肖颐就坐在桌子前,正拿着一卷白布为自己包扎伤口。制服那只成年豹子,可不是易事。即便肖颐武功那么高,也被它偷袭了好多次,手上留下了很多伤口。
上次受的伤都没有好利索,这次旧伤又添了新伤,一双手血淋淋的。肖颐一边包扎,鲜血一边往地上滴落。
“怎么搞成这样?”苏晚宁一开口,声音里含满了担忧和关心。她走过来,抓起金疮药就要给他上药,却被肖颐躲开。
从她进来到现在,肖颐一眼都没看,只低着头,旁若无人。
“肖颐,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苏晚宁底气有点不足。想到刚才她在门外骂了那么久,口口声声都是阴阳怪气的调调,肖颐不仅没辩解更没发怒,反而一个人在这默默上药,苏晚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听到这话,肖颐轻轻扯唇冷笑道:“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况且你也没做什么事,情何来生气一说?”
苏晚宁知道肖颐在赌气,也顾不上解释什么,抓过纱布要帮他包扎,肖颐还是把她推开。
“你个大老爷们儿,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吧!”苏晚宁又坐了过来,“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嘛。我要是知道你受伤,肯定不会说那些话了。”
到底苏晚宁的心还是软了下来。
每每生气的时候,她总会想到肖颐昨天晚上照顾自己的情景,如果不是他,只怕今天自己要在床上躺一整天。
“一句道歉就完了?”肖颐挑了挑眉头,眼睛微斜,淡淡的撇了她一眼。
“那你还想怎样?”
肖颐也不吭声,自顾自的将伤口包扎好,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神色淡然平静。
“家里的活不让你干了,行不行?”苏晚宁小心翼翼的开口。
肖颐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