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皮我来割,你也不用插手了,好不好?”
他还是没吭声。
“你到底要怎样啊?”苏晚宁实在不耐烦了。
堂堂男子汉,心胸却跟老娘们一样狭窄,都快能和刘翠花有一拼了。
“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肖颐冷冷开口:“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苏晚宁要是能听他的话,也就不叫苏晚宁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走过来,强硬的撸起肖颐的袖子,将他包得乱七八糟的伤口又重新解开,给他上药。
肖颐想挣脱,但这次苏晚宁有心理准备,任他怎么用力,始终都没松手。
肖颐不会上药,再加上伤的是右手,包扎也不利落。金疮药没撒多少,伤口也包得左露一块右露一块。
现在被苏晚宁重新收拾了一下,整整齐齐的。
“是不是很疼啊?”苏晚宁语气软软的,落在肖颐眼里,他的心也瞬间柔软了下来,眉心微微松动。
但想到今早苏晚宁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他还是强硬的摇摇头。
“这点伤还死不了,自然不必大惊小怪。”
苏晚宁深吸一口气,看在肖颐是伤员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对不起啦,今天的事是我的错。”她低眉顺眼地道歉,还深深的鞠了一躬,“昨天晚上你那么辛苦的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好的那么快,可我却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的确是我的错。”
她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嘴角微微下撇,显然这句话是真心的。
肖颐瞳孔微微抖动,一抹复杂的亮光转瞬即过。
许久以后,他轻声道:“西间打扫好了吗?”
苏晚宁摇摇头。
“那我去帮你一下吧。”
他说着,起身拿起扫帚,就要朝外走,苏晚宁赶紧拦住他。
“我说了,你现在是伤员,家里的活都不需要你做,我自己来就好了。”
“只不过是被豹子抓了几下而已。”肖颐说的云淡风轻,他也确实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上的伤不管再严重,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总有痊愈的时候;而心灵上的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的。
从前经历的事儿,现在还在肖颐心头。那些人说话,可比苏晚宁难听多了。
若是直接说出来,肖颐也不会放在心上,偏偏是风起云涌,诡异莫变,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相比较而言,呆在这落后的小村子里,一切虽说都不方便,但也了得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