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icu病房内灯光昏暗。
房间内除呼吸机的声音只有监测设备启动时发出一阵“嗡嗡”和“滴滴”声。
一位胖胖的黑人女护士看了看眼前的监控画面,打着哈气做着记录。
发现四号病床的数据有点异常,女护士放下了手中的笔拿起听诊器走出护士站。
“sirhodoyou”
“sir”
马修文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女人在喊先生,其他的一句也没听懂。
英语对于学渣来说太难了,不然自己也不会成为体育老师。
一个黑皮肤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坚起一根手指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嘴里嘀咕着洋文。
‘黑白无常是女人?’
‘我怎么到了外国的阴曹地府?’
身体传来阵阵巨痛让马修文脸色更加沧白,几十秒后,自身保护机制让他再次陷入昏迷。
半躺在床上的马修文看着浅蓝色的墙壁发呆。
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惧怕,从五天前他第一次醒来到现在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昨晚,当四位身穿深蓝色警服的老外走进病房时马修文吓傻了,他感觉胸口发慌、血压最少升到160。
本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马修文傻笑不语,最后他们只能找来了值班医生。
通过他们与医生之间的谈话,马修文了解到原来这几人是自己的同事,他们是纽约市的街头巡警。
难到自己是一名米国警员?
不对呀,明明是初中体育老师。
直到这些同事走了马修文还在发呆,他只记得医生的解释:病人胁骨骨折、有十分严重的内脏出血、脑震荡。
同事们说过些天再来看他。
可是,自己为什么能听懂他们说的洋文?
“吃药了史密斯先生。”
马修文接过黑人护士小姐手中的药片扔到嘴里,喝了口水。
两秒后,他对女护士笑了笑、轻声说道:“谢谢。”
“马修,你可以叫我米莉丝。”三十多岁的黑人女护士见他开了金口心情不错,临走时还对他抛了个飞眼。
“”
马修文咧咧嘴没说话,等护士不见了就将嘴里的白色药片吐了出来。
他怀疑这些东西可能是安眠不然自己为什么一天到晚睡个不停。
清醒的时侯也有,可不是医生查房就是护士来打针、送药。
马修-史密斯的母亲在他8岁的时侯病逝了,而他的父亲也在他高中时死于一场交通意外,独自一人的马修自打住院以来只有同事来看过他。
光脚进了病房的卫生间,镜子里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黑发、蓝眼、高鼻梁,因为住院没有打理的胡须十分地凌乱,使得这位20岁眼睛深邃的“男孩”显得格外憔悴。
从icu病房转到普通病房后,马修文每天都要找机会来照一照镜子,可惜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一丝痕迹。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自己现在竟然懂英文,根据马修的记忆:他的母亲有意大利和墨西哥血统,小时侯他跟着母亲学过一些,能听懂意大利和西班牙语。
因为不能吃饭,只靠营养液维持的马修文很虚弱,无事可做、还是睡觉吧。
“马修慢点跑!”
听到有人在呼喊马修文转身四处张望,一位二十多岁黑发蓝眼十分漂亮的外国美女张开双臂对着他在笑
————
“马修开饭了,去喊你爸爸。”
还是她,身穿花裙子的美女手里拿着把铲子笑着望向他。
‘这是在喊我?’
马修文抬头看着这座木制的房子在发楞。
“马修,去喊你爸爸!”
听到美女的语气有点急,马修文走到门口推到了白色的木门。
视线内:一位身体高大的男子在院子里推着机器剪草坪
————
“马修,接着!”
刚刚听到有人大喊,转身之下什么都没看清的马修文头部撞上了一枚橄榄球。
“碰”的一声之后他又被数人撞翻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