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你个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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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文猛然间从梦中惊醒,‘鲍勃?我为什么知道他是鲍勃?’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病房内,墙壁有些发白,旁边的病床空空如也。
‘那个白人老头出院了还是转了病房?’马修文挣扎着坐了起来,左手上扎着注射针头。
床头放了几份纽约时报,这是他昨天让护士小姐帮忙买的,上面的日期是2001年4月2日。渐渐清醒的马修文咬了下自己的舌头“真t痛!”
‘看来自己不再是那个普通九年义务中学的体育老师,现在应该是米国人马修-史密斯。’
一周后,马修坐在轮椅上被护士小姐推着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散心。
他现在病情好转,医生允许他每天有一次出来散心的时间,每次一小时。不知为什么自己突从一位救助落水少女的体育老师变成了米国的巡警,反正是回不去了,现在只能认命了。
这家位于布鲁克林区的医院设施很陈旧,也许是年久失修的关系,水泥路时不时出现几个坑,白人护士有时需要将轮椅向后拉一下才能继续向前。
因为彼此不熟悉,两个谁都不说话。
马修无事可做用眼观察一位位路人。
神态茫然穿着病号服的病人,愁眉苦脸的家属,永远行迹匆匆的医生、护士。
黑人、白人、还有皮肤不是太明显的是拉丁裔?
亚裔很少,想想这里是米国纽约——很正常的事。
白人女护士将轮椅推到了小花园的草坪上,简单询问几句、将轮椅固定好转身离开。
马修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可医生非要他继续住院观察,在病房里呆的都可发霉了,晒晒太阳心情大好。
把衣袖向上挽了两圈,双手放到轮椅扶手上,两只手掌微微张开、掌心相对。
轻轻闭上双眼、舌抵上鄂不懂武术的人不是真正的中国人,不会武术的老师不是真正的体育老师。
‘想当年练过。’
自己的师傅是体育学院的一名高级教练,退休后并没有回家。老人家在学校当了一个门卫更夫,现实中的“扫地僧”
“马修你怎么在这里?”
身前响起的声音将马修吓了一跳,双手一抖向对方推去。
随着“噢!”的一声惊呼,马修感觉自己手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这两只爪子范贱了。
“抱歉。”
金发美女艾丽丝警员红着脸从草坪上起来,捡起自己的帽子随后掸了掸身上的土。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加上艾丽丝穿着礼服,马修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抱歉艾丽丝,我只是在晒太阳。”
“我知道,我看到了。”艾丽丝挑着眉毛以一种怪怪的口气答道。
“今天提前下班了?”
“”金发美女脸色古怪,好久没说话。
马修:“艾丽丝,这不是你的性格。”
两人做了半年的搭档,互相间还有比较了解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艾丽丝双手递到马修文的面前,“他们给我发了一枚奖章,但它应该属于你。”
打开盒子,马修发现这是一枚荣誉奖章,它是为了奖励警员在危难时刻为尽职守则表现出的英勇行为。
不久前,两人在巡逻中检查犯罪嫌疑人的车辆,不想对方疯了一样倒车撞向两人。
马修被撞掉河里后爱丽丝警员用枪击伤了车上的两名罪犯。
事后赶来的警员在对方车上搜出了大量的(晶体)违禁品。
这是布鲁克林警局有史以来第二大的同类案件,艾丽丝立功受奖是理所当然的。
“马修,如果不是你推了我一下,受伤的人应该是我。”
“我们是搭档。”
马修文拍着对方的手深情款款。
根据马修的记忆,这妞名牌大学进了警局,不到两年换了三个部门,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关系可能吗?
再说这奖章是发给艾丽丝的,个人档案是有记录的,不是你想怎样怎样的。
这种问题要想开,如果想不开就接着想。
“马修这对你太不公平!”
艾丽丝过不了良心这一关,对这枚奖章的可信度深表怀疑。
对此,马修只能尽量来安抚。
一小时后,艾丽丝警员终于走了。
做为搭档的艾丽丝竟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马修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