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宝英是打定主意要给我点颜色瞧瞧,任我怎么虐待房门,她都一点反应没有。连续折腾了十多分钟,见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也就淡了继续跟房门较劲的心思。
甩着因为捶门而红肿不堪的右手,我琢磨着自己这一晚上该怎么过呢?出去找个旅馆凑合一宿?合同明确规定要二十四小时直播,住旅馆还要被监视,跟在家没什么区别。
可是在这个‘家’里,我又能在那里睡一觉呢?我们来理性分析一波,现在家里只有厕所和卧室没有被摄像头覆盖,就连车库都有内置摄像头监视。
宝英这次存心想让我出丑,卧室肯定是回不去了,要不要去厕所忍一宿?想到我抱着马桶睡一觉的场景,吓得我赶忙甩了甩头,把这个肮脏的想法给甩出了脑袋。
我从卧室门口离开,沿着‘婚房’里里外外转了几圈,想要找出除厕所和卧室外的第三处摄像死角。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找到一处,那就是——卧室门口。
当初安置摄像头时,为了避免拍到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按我和宝英关系发展的进度来看,《我结》纯属瞎操心,估计节目播完,我和宝英都不一定能确立关系。),特地在卧室门口留白了一片扇形区域,大概也就是门前两三平方米的区域。
说实话这块地方确实有点小,躺个人下半身可能还在盲区之外。但是无路可走的我,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原本以为服完兵役后,不可能再有机会过那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凄惨生活。没想到现实总是充满了戏剧化,回到太极国,竟然有过上了这种野人生活。
“都怪这个疯婆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斜眼看着身后的卧室门,死盯着看了好几眼。怀着对宝英的无限怨念,斜靠着卧室门慢慢陷入了沉睡。
把我驱逐在外的宝英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她知道那些意外不是我故意占她便宜。也知道我强行喂她食物,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但是她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这一关。
对我发脾气时,心里觉得很舒畅。但当她冷静下来后,又对自己那么欺负我感到愧疚。
“也不知道李思齐他到底要怎么度过今天晚上,会不会因为没有被褥而感冒生病?”
宝英身上的善良天性,让她担心我的状况。在心里萌生了主动退让,让我进卧室休息的冲动。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的很,做不出主动邀请男生到自己闺房……自己卧室应该也算是闺房,这种比较离经叛道的行为,一时间宝英心里陷入了天人交战当中。
一边是愧疚的天使告诉她,“蒲宝英,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气?明明知道李思齐他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迁怒与他?难道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悔过挽救的意思吗?”
另一边是愤怒的恶魔对她述说,“蒲宝英,你不能放过那个混蛋,这都第几次占你便宜了?现在只是摸过你的上半身,如果不给那个流氓大叔一个警告,说不定下一次更过分。
对付这种变态,就应该用正义的铁拳让他知道社会为什么这么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两个意见不同的思想在宝英脑海里掀起来世纪大战,把宝英搅和的痛苦不堪。在自我的纠结中,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却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慢慢有了独属于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