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夫人陪着明老夫人念了一上午佛经,吃午饭时,明老夫人见她脸色实在不好,便慈爱地劝说她:“下午你别过来了,好好在房里歇歇,若是耀哥儿回来见你为他累病了,让耀哥儿心里怎么过得去?”
明二夫人也是实在支撑不住了,便听话地回房去补了个觉,虽说还是睡不好,总算也养回来一些精神,只是头还疼得厉害。
素绢便问明二夫人,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明二夫人正不自在,便没好气地抱怨说:“我这是担心出来的病,请大夫有什么用?难道请了大夫我的耀哥儿就不用考试就能当举人了?”
素绢便给明二夫人出主意,“要奴婢说的话,有公主在,驸马爷想当个举人还不容易?只要在公主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哄着她高兴了,别说举人了,便是想当状元也容易。”
明二夫人怒极,一巴掌呼在素绢脸上,气得手指打颤,指着她骂道:“我的耀哥儿是那种靠巴结女人出人头地的人吗?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
素绢被打得摔倒在地,手脚并用爬起来扑到明二夫人面前拼命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您累坏了身子,想说几句好听话讨您欢喜笑一笑罢了,夫人开恩呐。”
明二夫人扭过头去不看素绢,只说让她快滚出去。
便有婆子过来拉了素绢出去,劝她说:“快别在夫人面前哭闹了,闹上夫人的性子来,立时把你发卖了,你又能怎么样呢?倒不如乖乖的自已出去歇两天,等夫人气消了还有回来服侍的机会。”
素绢不敢再闹了,向劝她的婆子道了谢,抹着泪回房收拾了东西,趁着午后人多困乏休息的时候,寻着墙根树脚,悄悄回家去了。
明二夫人本来就身上不舒服,又跟素绢生了一场气,晚间就感觉肋下生疼,喘气都不顺爽了。
房里婆子看着情形不对,再不敢顺着明二夫人的脾气,跑去回过明老夫人,连夜请了大夫回来看诊。
大夫只说是急火攻心失于调养,开了个静心平气的方子,收了双倍诊金去了。
这里小丫头升火熬药,那边婆子也在劝明二夫人,“夫人别怪奴婢多嘴,您如今都是快当祖母的人了,怎的还像在家当小姑娘时一样沉不住气?驸马爷已经那么大了,只是去考试三天,您就急出病来,若是将来驸马成了封疆大吏,难不成还要带着您去上任?那可不成个大笑话了?”
婆子是从小就服侍明二夫人的,明二夫人平日里待她自然看高些,被劝了几句倒还听得进去,吃了药睡了一觉,第二天早起倒觉得身上松快了些。
明老夫人听说明二夫人病了,一早就打发身边的大丫头珍珠来探问。
珍珠给明二夫人请了安,陪笑说:“夫人的气色看着比昨天好些了,看来这位大夫的医术很高明,老夫人说您病了今日便不用过去了,让你好生吃药歇息,晚间驸马爷回来全家还要一起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