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二夫人靠坐在床上谢过明老夫人,让人带了珍珠出去,想到明耀晚间就回来了,身上的病又轻了两分,药也肯了生吃了。
欢喜吃早饭的时候听说明二夫人病了,停了筷子轻轻叹口气。
百灵见欢喜神色郁郁,便劝道:“公主快好生吃饭吧,您又不用去煎药侍疾,假装不知道就是了,没必要跟着发愁。”
欢喜又吃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碗筷,洗漱了自去矮榻上歪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百灵和喜鹊说,“我这位婆婆实在让人难受,不说支持着驸马上进,反倒处处拖后腿,满心满眼就能看到眼面前儿那一点,也不想想她自认为对驸马的好,可是他想要的好,可是真的为他好。”
百灵和喜鹊对视一眼,想劝又不知如何劝,说明二夫人是爱子心切,所以失了分寸?这分寸失的也太大了,如果不是有公主在前面周旋着,只怕驸马就彻底被养费了。
劝公主不跟她一般见识,面子上过得去?可是她是驸马的亲娘,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还真没办法当看不见。
“唉,也难怪公主难受,奴婢一想起这些事也心里堵得慌。”喜鹊侧坐在脚踏上叹气,“当初奴婢们跟着公主在宫里,那是走到哪都吓倒一片,何曾要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
欢喜翻身坐起来,轻轻踢了喜鹊一脚,笑骂道:“本宫又不是瘟神,怎么就走到哪都吓倒一片了,再胡说罚你抄一百遍金刚经。”
喜鹊见欢喜总算不是郁郁寡欢的模样了,故意嘟着嘴不服气地说:“奴婢哪有胡说,您不信去太医院看看记档,哪次您进宫,各宫娘娘不是病的病弱的弱,抢太医抢得差点打起来。”
“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里给本宫耍宝了。”欢喜跳下地拍了拍身上,“今儿到时好天气,我们去池子里钓鱼吧,明儿路过的时候看见池子里有一尺多长的鱼,钓上来晚上给驸马接风。”
只要欢喜高兴,喜鹊和百灵自然什么事都顺着她,立马打点出钓鱼的东西,带着一大群小丫头浩浩荡荡往园子里来。
明二夫人听见信又气了一顿,正巧户部袁侍郎的夫人过来见明二夫人,见她病歪歪还一副生气的模样,便笑问道:“几天没来看夫人,夫人气色怎么差了这么多?”
“妹妹坐吧,尝尝我娘家送来的新茶。”明二夫人让着袁夫人坐在榻上,一时没忍住便倒起苦水来。“我还能为谁,也只有我的耀哥儿能让我这样牵肠挂肚的了。”
袁夫人备感诧异:“不是说驸马爷去参加春闱了吗?莫非已经回来了?”
“若是回来了,我哪里还能如此。”明二夫人愁眉不展地连声叹气,“这一去就是三天,里面又没个人侍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不知受了多少罪呢,我这一想起来心就揪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