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抿着嘴去戳碧柔的额头,“算你还不算太笨,总算想明白这个道理了,这世上事其实说白了不过如果,哪方轻哪方重,自已心里有杆称,不委屈了自已才是最要紧的。”
碧柔细细咀嚼着欢喜的笑,拍手笑道:“倒是公主想的明白,可不是就是这个理?”
太子妃见两人亲密无间地说笑不休,便也笑道:“本宫的意思,既然白姑娘已经得到想得到的,不如就随公主回府去吧,一来成亲前你们能多相处几日,二来也能亲手准备嫁妆,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想来每个女子都希望能自已动手吧。”
碧柔起身大礼谢过太子妃多日来的照顾,待欢喜休息得差不多了,便随着她坐马车一起回了明府。
快到明府的时候,碧柔跟欢喜商量:“我这次突然到来,也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实在是失礼,而且也免不了要折腾姨母,要不我跟公主去明晖堂住一晚吧,公主别嫌弃我才是。”
欢喜推开碧柔的手坐起身来,稍稍活动下筋骨,“原就是要让你住到明晖堂来,不只是今晚,只怕还有好些日子你都只能住在我这了,婆婆不知怎么惹了祖母生气,被祖母禁足了,你去了岂不尴尬,不如明天过去请安的时候直接说住我这,帮我准备万寿节的寿礼,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都是生了儿子眼看抱孙子的人了,还被婆母禁足,看来明二夫人这次犯的错不小,碧柔感慨地说:“依我看,八成又是为着表弟的事,不然老夫人也不会动这么大肝火。”
欢喜对着菱花小镜照看妆容,随口说:“婆婆一心为着驸马,别的事也不值得她冲撞祖母,不过我们就别管那么多了,睁一眼闭一眼假装不知道,方是明哲保身的好办法呀。”
碧柔掩着袖子笑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欢喜:“我倒不知道公主也有要明哲保身的时候,这些日子在宫里听那几位小姐说的最多的,就是公主从小到大欺负过多少位贵女,打过多少纨绔。”
欢喜想想自已前世的所作所为,不由摇头失笑,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张扬也是一种明哲保身啊。”
碧柔听不懂,这句话也就随着说笑声散去了。
碧柔当晚跟着欢喜回了明晖堂,明耀见到碧柔也很高兴,特意让厨房又加了两道菜,三人吃了饭又说笑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房,明耀出门的时候遇见小丫头端了药进来给欢喜喝,便又转身跟了进来,问欢喜是怎么了。
欢喜捏着鼻子一口气把那碗药喝尽,含了颗蜜饯压下药味,才说:“没什么事,是嫂嫂说女子成了亲就要进补,拿了些补药来给本宫喝,实在是难喝得很,明儿驸马悄悄帮本宫喝了吧。”
“公主不可如此,娘娘是一片好意,而且公主这段时日的确是清减了不少,就忍忍把药喝了吧。”明耀信以为真,劝慰了欢喜几句,见她眉宇间倦色渐浓,便告退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