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耀连忙反握住欢喜手,认真说道:“公主别这样想,公主是公主,他人是他人,既然是一母同胎一个院子长起来的兄弟,也不见得性子就都一样。”
这里明耀和欢喜手拉着手情切切意绵绵回房就寝,裕王府的内宅里却是一片阴沉冷肃。
自从前天裕王妃从宗人府回来后,就缩在房中不敢见裕王,她自然知道这次的事情给裕王丢了多大的脸。
虽然后来被证实,那个举告的宫女之前偷了府里的东西,被裕王妃惩罚后心中记恨,才做伪证诬陷裕王妃。
但是这样的理由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遮羞布,实际上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回府之后裕王妃整天缩在房中,吃吃不下,睡睡不好,要不是顾着尚在襁褓的儿子,裕王妃恨不得直接认下那些罪名求个痛快算了,总好过这样日夜不安的煎熬。
“娘娘,奴婢给您送饭来了。”房门轻响,裕王妃从娘家带来的婢女银蝶捧着个小小的食盒,轻手轻脚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从中端出碗鸡丝汤面来,“娘娘,您这一天只吃了半碗二合粥,身子哪里扛得住?这是奴婢让小厨房给您做的,清清淡淡的汤,娘娘好歹吃一口吧。”
裕王妃起身坐到桌前,放下手中的念珠,往门口扫了一眼,轻声问银蝶,“你可知王爷去了何处?”
银蝶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王爷没回内院,去了哪里奴婢还不知道,要不奴婢使人去外院问问?”
裕王妃默默考量了好久,叹了口气轻声说:“罢了,你还是别去问了,我这里心一阵阵的打战,总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大概是我的死期将至了吧。”
“娘娘可不能这样想。”银蝶扑到裕王妃脚下,扶着她的膝盖仰着头急切地劝阻,“娘娘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如今罚也受了,罪也领了,皇上也允准您改过自新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娘娘只管这样想着,便是没事都要想出事来了,您不看着别人,好歹顾着些小世子吧,为了小世子您也该振作起来。”
裕王妃目光呆怔地坐着,也不知把银蝶的话听进去没有。
银蝶心里急得不行,脸上又不敢露出来,只得自已爬起来侍候裕王妃吃饭。
裕王妃在银蝶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两口面喝了半碗汤,就摇头不肯再吃,银蝶劝不动,只好把东西先收拾出去,顺路打了桶热水,打算回来侍候裕王妃洗个澡放松些。
银蝶一手提着裙角,一手提着满满一桶热水,趔趔趄趄的好不容易回到正院,就听得房中一块巨响然后伴随着一顿稀里哗啦地瓷器碎裂声,裕王爷的怒骂传了出来,“你这贱妇,猪狗都不如的蠢货,本王当初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你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