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妃哀哀切切的声音听不清楚,大概是在求饶吧。
银蝶顾不得多想,扔下水桶就往房里跑,正好看到裕王一脚踢向裕王妃,连忙扑到裕王妃身上,用身体帮她挡过这一脚。
裕王正值青壮,从小练习君子六艺,虽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这含怒的一脚却也不是银蝶一个柔弱女子所以承受的。
银蝶疼得眼前发黑,额头上瞬间就布满了冷汗,却只能壮着胆转身跪在裕王妃身前,连连磕头哀求裕王:“王爷请息怒,娘娘这两天都没好生吃东西,身体虚着呢,还请您念着多年夫妻之情,对娘娘开恩吧。”
“你这贱婢也敢阻止本王。”裕王正在气头上,连裕王妃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听银蝶的劝,一把抓起银蝶甩到旁边,又去踢打裕王妃。
银蝶被摔得七荤八素,脑中轰轰作响,缓了缓神又舍了命扑回来护着裕王妃,身上挨了裕王好几下。
裕王如同疯魔一般,裕王妃吓得缩在角落里捂着脸痛哭不止,银蝶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咬牙扑过来死死抱住裕王的腿,仰着满是泪水的小脸苦声哀求:“王爷息怒啊,您再打下去,娘娘真的会被您打坏的,小世子还在襁褓中,不能没有娘啊,您要打要罚让奴婢替娘娘受了吧。”
银蝶只顾护着裕王妃,没留意到自已的衣襟挣扎中散乱了开来,露出胸前一抹白腻的肌肤。
裕王低头怒视银蝶,目光忽然暗了一暗,高高挥起的拳头半路上松开了,改为抓向银蝶的头发,“王妃娘娘自已蠢笨如猪,身边竟然养着这样口齿伶俐的丫头,你既然要替你家主子受过,就让本宫看看你的诚意够不够吧。”
“刺啦”一声,银蝶的衣襟被裕王扯去了半边,吓得银蝶双手护在胸前,扭头急切地去看裕王妃,希望她好歹出面替自已说句话。
裕王妃的确说话了,却不是如银蝶所愿替她求情,而是怯怯地对裕王说:“妾身知道错了,还请王爷饶过妾身这一回,您喜欢妾身这丫头,只管让她去服侍您好了,妾身打杀了您一个丫头,就把这丫头赔给您吧。”
银蝶不敢置信地看着裕王妃,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裕王忽然仰天大笑,捏着银蝶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已,“你看看这就是你舍命效忠的主子,果然是愚蠢又无情,哼。”
银蝶麻木地被裕王推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撕扯成碎片,随手扔在旁边,就如同她此时的心情,可是又有谁会理会?
太子妃被噩梦惊醒,伏在枕上急促地喘息,太子被惊醒,翻身揽着她的肩膀,柔声问:“怎么了?可是作噩梦了?别怕,本王在这里。”
太子妃把头埋进太子胸前,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轻轻挣开太子的胳膊,回到自已的衾被中,羞涩地说:“惊扰殿下安睡,是妾身的不是,殿下再睡会儿一吧,明日还要累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