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缓缓收回胳膊翻了个身,声音平静地说:“知道了,你也睡吧。”
寝宫里重新又陷入了安静,只有墙角的小夜灯偶尔爆开一个烛花,发出极轻微的“噼啪”声响。
一条柔若无骨细滑的手臂轻轻环在了太子的腰上,紧接着太子妃的声音传来,“殿下,妾身小日子来了,您能帮妾身暖暖小腹吗?”
太子怔了怔,竟然感觉到眼中温热,连忙眨了眨眼,翻身面向太子妃,伸长胳膊把人抱进了自已的被中,大手轻按在太子妃的小腹上,声音柔和得如同春日里的静泠池水:“小日子来了怎么不早说?可叫太医过来看过了?”
太子妃羞得满脸通红,轻轻推了太子一把,“妾身又不是第一次来小日子,再说还有经年的老嬷嬷呢,您就别操心这些了。“
太子含笑把太子妃抱紧,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两人很快相拥着睡熟了。
裕王当着裕王妃的面,在地上临幸了银蝶,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正房,不知往哪里去了。
银蝶全身止不住的打颤,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痛去捡自已的衣服,只是裕王方才情绪太过激动,她的衣服碎的连不成片,银蝶忍着羞意跪在裕王妃面前,低声说:“请娘娘赐奴婢一件衣服遮羞吧。”
裕王妃目光中掩不住的嫌弃,转过头去不看她,“你方才若不是鬼叫成那个样子,王爷又怎么会那样对你,不知羞耻的狐媚子,这会儿又来扮作贞节烈妇的模样,真打量本宫看不出来,你素日勾搭王爷的心思?还不滚出去,以后别再到本宫眼前来。”
银蝶闭了闭眼,咬牙朝裕王妃磕了三个响头,目光决绝地起身往外走,裕王妃忽然又叫住她:“你做张做致的摆出这样的脸色给谁看?本宫还说不得你了是不是?王爷刚离了本宫这里,你若是敢要死要活的闹腾,别怪本宫不顾念主仆之情,把你娘你弟弟都扔井里去,黄泉路上,你也好有个伴。
那边炕上是你刚做完的衣裳,本宫可穿不起,你赶紧穿上滚出本宫的正院去。”
银蝶的身子晃了晃,脚下如同踩着刀尖,一步步走到炕边,从包袱里翻出两件衣服裹在身上,又把剩下的衣服和地上的碎片都拢在一块包好,提在手里慢慢走出了正院。
欢喜小日子晚来了五、六天,请了太医来把脉又说不是有孕,欢喜担心是上次中毒后留下了什么病根,换了件衣裳坐车去了东宫。
明耀不放心想陪着欢喜一起去,欢喜不以为意地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本宫是要去见嫂嫂,问问她有没有养身的方子,女人家的事你跟着去干什么?你在家好好看书吧,累了去花园走走也成,本宫一会儿就回来了。”
明耀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欢喜无情地扔在家里,垂头丧气地回书房去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