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也很欢喜,听起来嚣张跋扈,真正懂她的人才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她的情有多真切。明耀露出一个痴汉笑,紧紧了双臂把欢喜背得更稳些,“我知道,公主能把我看做不一样的人,我很高兴。”
回到流风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安歇了。
第二天百灵给欢喜梳头的时候,悄声对她说:“昨天下午碧柔娘子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奴婢打听过了,原来是遇见郭家大郎了,听说还争执了几句。
当时碧柔娘子身边没带人,只有一个宫人在附近采花,远远看见了也没敢上前过问,所以也没人知道郭家大郎跟碧柔娘子说了什么。”
欢喜这样想起来,之前她在太子面前告郭家大郎的状,太子把他打发到行宫来了,不由懊恼地扯着帕子说:“本宫倒把郭霖在行宫当差的事给忘了,只是本宫之前似乎听说,他娶了新妇且夫妻恩爱非常,按理说跟碧柔就应该各过各的互不相干才是,怎的还要来找碧柔的麻烦?”
百灵挑了支红珊瑚簪子帮欢喜把头发固定住,又拣了几只小巧的白玉丁香花帮着簪在发髻周围,撇着嘴角不以为然地:“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照奴婢说啊,碧柔娘子性子也太软了点,不管他是为着什么找上碧柔娘子,以碧柔娘子如今的身份,直接大耳刮子招呼他就是了,竟然还能被他气哭了。”
欢喜深以为然,只是每个人脾气秉性不一样,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样,别人跟着着急也没用,“本宫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再跟别人提起。本宫抽空问问碧柔就是了。这个郭霖如果不识抬举,以后也别想再在京城混了。”
欢喜和碧柔陪着太上皇用过午膳后,太上皇要小睡片刻,欢喜便约着碧柔回到流风馆,吩咐小丫头打水来两个人梳洗了,把小丫头都打发出去,并头歪在大炕上休息。
碧柔见欢喜这番所为,心知她是有话要说,想了想便大概猜到所为何事,不等她问起便主动说道:“公主可是想问我昨天下午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郭侍卫看见我在花园里赏花,过来问了问昉姐儿。”
如果只是像碧柔说的那样,昉姐儿好歹也是郭霖的亲生女儿,当爹的问几句也很正常,不可能惹得碧柔落泪,必定还有其他原因。
果然碧柔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道:“只是他问女儿就问女儿,竟然突然说出我给昉姐儿找到了有权有势的新爹,自然就不想认他这个只是当在行宫当侍卫的亲爹了。
公主说说这一年来我何曾接触过什么男子?平日里除了往姨母和公主府上走走,连大门都没出过。他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我的名声坏了没什么,反正我也没想过再嫁,可是昉姐儿有个名声败坏的娘,以后可怎么办?他口口声声说他是昉姐儿的亲爹,却丝毫没有为昉姐儿着想过,我气不过就跟他理论了几句。”
欢喜一脸不认同地瞪了碧柔一眼,“什么叫你的名声坏了没什么?你清清白白的凭什么就让他几句话坏了名声?
还有,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父皇,腿不打断他的。这种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已的男人,还有什么同情的必要?”
碧柔红了脸,轻轻摇了摇欢喜,“这点儿小事哪里用得着惊动太上皇,我以后躲着他些,不跟他碰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