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
拿着针头的白衣护士小姐寻声回头,进门来的男人走近床前,低头看了眼床上之人。
“他怎么样?”
“挺好的。”
护士弯腰将针头扎入床上人手臂上的血管里:“年轻,身体素质好,伤口愈合的很快。”
陆安笑了笑:“是么,果然年轻就是好。”
护士小姐有点脸红,也是,毕竟任哪个女人在这样一位美男子如沐春风样的笑容前,都有些难以把持。
他又指着针头,态度很关切:“这个是?”
护士小姐微低着红脸蛋,手下麻利的收拾着针药盒:“盘尼西林,消炎用的。”
男人了然点点头,护士本想退出去,被他伸手拦住:“这几天有劳郑护士,这个——”
他手中突然冒出一纸信封,里面好像装着什么东西,态度是极其和气有礼的:“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郑护士脸涨的更红,头都不太敢抬起来,下意识的就要摆手拒绝,却他再度开口,言词益发恳切:“往下免不了还要麻烦郑护士对他多加照拂,郑护士要是不收,可叫陆某实在过意不去。”
他人长得俊美,态度不卑不亢,不知道是不是容貌太盛的缘故,眉宇间隐隐一抹杀伐之气,明明是请求,却叫人觉得怎么都像是命令,不得不从。
顶不住这股子生生压力,郑护士期期艾艾的接过信封,小声道了声谢,抱着针药托盘,赶紧溜出了病房。
出门拐了个大弯,穿过核枪实弹的守门卫兵,郑护士回到自己护士站的屏风后面,才敢从胸口摸出信封。信封里面是个精美的小盒子,烫金着Tiffany的标志,她心口怦怦重跳两下,小心翼翼的打开,惊喜的险些呼出声来!
她使劲捂住嘴巴,眼珠子警觉的转向门口,见四周的确再无第二人,这才重新又喜上眉梢,忍不住“扑哧”乐出来。
病房里陆安闲闲坐在床头,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床头柜,床上的人动了一下,嗓子眼里低低哼过一声,他寻声回头,轻轻一笑:“醒啦?”
双睫微颤着张开,病床上躺着的,是个年轻男人,面色苍白,连一张唇都毫无血色,这种病态的苍白,衬的他额上一双剑眉益发浓湛,而且明明瞧着是一副憔悴的模样,但一旦张开眼睛,剑眉下一双眼珠乌黑,生生便多了些会叫女人无比怜爱的,那种既颓废,又孤清的味道。
果然长大了呢……
容貌是一等一的好,前途也是一等一的好,当然,脑筋也是一等一的好,胆子更是一等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