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啟来了,若莺逼着鹂歌把眼泪收回去,把药房的门关上,放下狠话,“你要是在长孙啟到这之前不能收拾整齐,我就把你丢进街对面张屠夫家的狗窝里去!”
蹲在角落里疯狂捣药的鹊舞一个激灵,猛地抬头,但是门已经关上了,黑暗无比,就像那个狗窝,她最怕张屠夫家的狗,净会追着她跑。
“陛下,”宁宇接待长孙啟,领着他慢慢逛去林玥儿的房间,鹂歌已经把林玥儿从药房搬了回去,若莺赶紧去处理完鹃语的后事。
“宁樾现在怎样了?”
“还没好啊!”宁宇叹口气,“陛下就在门外吧!防止病气过着您。”
“不妨事,等昊儿领着从大夏回来,宁樾就要接任宰相之职啦,他是我启国的宰相,朕怎么能驻足于门外呢?”
宁宇心里一咯噔,“不是没拿回大夏国宝吗?小樾病前还说等局势稍微平静后就进宫请罪呢!”
“将功抵过嘛!救驾之功,朕不可食言,”长孙啟加快了步伐,“再说了,宁家两个救驾之人,朕记得。”
宁宇曾经救过长孙啟一命,那时长孙啟还小,掉进御湖,被路过的宁宇给捞上来。
宁宇看着长孙啟的背影,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结,他无数次问过自己当时他救长孙啟是对是错。
长孙啟进去的时候,林玥儿醒了,他坐在床头时,句句肺腑,希望这位国之栋梁赶紧好起来,快点接任宰相一职。
林玥儿只是配合地先客套推辞,再
鹂歌本来还在小声抽泣,但看到长孙啟那样子,那情景,她心里只有无限的怒意。
长孙啟来的突然,走的干脆,只是临走前问候了一下若莺。
鹂歌关上门,匆匆坐到床头,但想到刚才长孙啟也坐在这里,又跳下来,用抹布擦擦,再坐上去,盯着林玥儿一顿看,然后扑进林玥儿的怀中。
“少爷!”鹂歌一把鼻涕一把泪,呼天抢地。
“好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林玥儿扶起鹂歌,躺久了身上还是没劲,“鹃语的后事都料理好了吗?”
“还……还没,”鹂歌羞愧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都是若莺在办。”
林玥儿叹口气,“那你还不去帮她?我是病了,还不是死了,你们这就六神无主,自我堕落了?这以后如何是好?啊?”
鹂歌抿着嘴低着头去帮若莺。
林玥儿看着门关上,无力地往后倒,靠在墙上,嘴唇苍白干裂,心里比鹃语离世时更痛,她一走,剩下的这几个就是一盘散沙,现下又到了关键时刻,这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