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送鹃语回桃花谷,若莺就主张把她火化,因为她总觉得鹃语是高贵典雅的凤凰,这样就可以浴火涅槃,也不必困在这座京城,骨灰盒就暂时放在宁家祠堂。
林玥儿只看了一眼火化的场景就离开了,剩下的事都由鹂歌处理,鹊舞也恢复,整日苦心钻研如何解半夕,毕竟这次她们还算是有收获的,当年林玥儿的母亲在昏迷中直接一口鲜血离世,还没有一瞬的清醒。
后来又是一年桃花开,京城里冷寂了不少,一年不到,少了两位皇子,朝堂也清洗了两遍,就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找不到说些什么,整天就是宁樾上任宰相,翻来覆去的说,连上任的细节都被从里到外又从外到里说了多遍,实在是林玥儿上任后也确实没做什么事。
长孙昱万劫不复,当众斩首,唯一令人不解的是,他在行刑前问牢狱,你们知道醉仙居的鹃语吗?牢狱啐了一口,果然是风流烂泥。
李巍的头颅悬挂在京城城门三日,他到底和大梁什么关系,不能明确,但是他确实是孤儿,那三日不停有百姓聚集在城门对着他的头颅丢剩菜叶子,只可惜城门太高,他们吐不了口水。
不过据闻,宫里的长孙啟最近微恙。
宁家红极一时,大有当年苏家之势,宁家私塾的入学考试,报考人数与去年比翻了一番,但是规矩还是一样,能考上的人数终究还是没变。
又是一年桃花时,若莺受长公主之邀参加桃花宴,本来是没什么特别的,从上一年宁若莺进京,各种宴会也去十几二十场了,但这一次,还有公子哥们,是场相亲宴,明显从邀请上看若莺是重点人物。
林玥儿也去了,扮成若莺的侍女去的,毕竟若莺现在只带鹂歌一个侍女也太不够排面了。
“愚人,我的新侍女。”林玥儿现在叫愚人。
“愚人,好奇怪的名字,因为她喜欢愚弄人吗?还是她经常被人愚弄?”楚菀打量这个平平无奇的愚人良久,不明白为什么宁家要给若莺找这样一个侍女,看起来什么都不会。
若莺和鹂歌不约而同地笑笑,“可能是因为她经常愚弄他人吧!”
林玥儿撇撇嘴,闷头跟着她们走,这里的桃树每棵都经过精心修剪,规规矩矩的,反倒不如桃花谷的恣意生长来的好看。
楚菀也没再管一个无关紧要的侍女,挽着若莺的胳膊,一脸坏笑,“我来的时候碰上了晴儿,她偷听到长公主和她的心腹萝漫说要撮合你和四殿下。”
“什么!”
若莺和鹂歌齐刷刷回头看林玥儿,但是转一半又想起不能暴露,成了四只圆眼相瞪。
“不是你们这么震惊做什么?”楚菀已经满心在幻想等若莺成了四皇子妃,那她不仅是四殿下私收的义妹还是皇妃的闺中好姐妹,更何况四殿下照此情势来看,那必是未来太子,不过她应该叫宁相——大哥还是大舅子?
楚菀陷入了纠结,不过很快就把这个小结抛之脑后,反正她马上要成为京城的小霸王了,有这些人给她罩着,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若莺和鹂歌也苦恼了,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个长公主一出手就是一条凶残的姻缘线。
林玥儿看着粉若霞的桃花林,这个情况也是情理之中,成与不成得看下一步行动,长公主应该不会无缘牵这条线,若是要撮合,也应该轮不到若莺,未来皇后的位置她怎么着也要为自家人争取才是,还是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