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萧子隽却正色道:“从今以后,大家听着,本王不在,断不允许王妃再踏足这驿馆客舍。”
“凭什么?!这驿馆是我们杨家设的!”
“很好。那本王从此就搬出去。”说罢就吩咐护卫,收拾行囊离开此处。他早就想离开驿馆,这驿馆离杨府太近,一切都在眼皮底下,正好借着这机会离开。
杨暮雪慌了,此时只得惶惶跪地求道:“我只是一气下乱说的,王爷好歹看在我父兄的面上……”晋王一言不发,只嘱咐了人收拾去。
他是准备让宁轻轻搬出驿馆,另置了一套房产,即便杨暮雪不来,这两日也是要迁过去的。
他目光看下来,见她已经哭红了眼,语气缓和下来,“你且回去吧。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后不要再做让我痛恨的事。至于其他,不要奢求。”
杨暮雪灰头土脸,近乎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此时她并不明白,男人若不爱你,他对付你的手段只会是利用和残忍,更何况是向来冷面冷心的萧子隽。
她错在当初不该自以为是的喜欢他,然后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嫁他。
既然知道这桩婚姻是利益交换,那么自己便只有守好本分,拿捏好自己的用处,坐稳这个王妃。不然,她是一分利处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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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隽搬离驿馆,杨靖自然会过问。
“本侯听说,昨日暮雪去驿馆闹了,你打了她一巴掌,让她认了一个罪名。”杨靖捋了捋须髯,面色阴沉不善。
“侯爷如此避重就轻,是要置本王何地?”萧子隽面色不改,不紧不慢回答,“暮雪之错乃是家丑,侯爷也并非不可了解。这里头的是非曲折,侯爷还是要理清楚。”
“不管如何,侍妾和王妃哪一个重要,王爷应该分得清楚。不然伤了本侯与王爷的姻亲关系。”
“本王听说杨侯重情重义,杨侯原配夫人病逝十多年,仍会在她忌日时服素斋戒,是以念念不忘。”
“本侯与夫人患难与共,这感情非一朝一夕,王爷的侍妾焉能相比?”
晋王冷笑一声,“原来侯爷不曾学会以己度人,宁夫人是本王的前王妃,几经曲折,我与她的感情与日俱增,恩爱笃厚。侯爷在与本王联姻前,早就知晓此事,是以侯爷如今的不满和干涉便毫无道理。
至于暮雪,正是因为侯府的错误支持,才任性胡为,险些酿成祸事。本王的子嗣决不允许出什么差错,希望侯爷理解,并对女儿加以劝导才是重要!”
那杨侯呵呵笑了,“暮雪年轻难免犯错,本侯回头和她说说,王爷呢,就看在本侯的面子上,多多包涵才是。”
“本王没有惩罚王妃,实实在在看在侯爷的面上。侯爷放心,暮雪既是本王的王妃,来日方长,她若安分守己,自然没有亏待之理。只要本王与侯爷站得高、看得远,精诚合作,前途自是一片坦荡。”
这一厢晋王安抚了杨侯,杨侯亦是着人劝慰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