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亲王微微点了点头,上马就要离开,他却始终忍不住自己,想再多看曹娪颜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全叫候滦书瞧在了眼里。
候滦书与曹娪颜在马车上一路无言。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曹娪颜先去内室沐浴更衣,候滦书在外屋坐着,内室烛火将曹娪颜的影子映在屏风上,候滦书不自觉中抬头看了许多眼,他知道曹娪颜生的好看,文王爷也是男人,想多看一眼也难免,可候滦书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候滦书起身走进了内室,他轻轻挥手,屏退几个侍候的女使,径直往屏风内进。
曹娪颜正在内室沐浴,虽知道候滦书在外面,却没想到他会闯进来,她先是一愣,可到底是夫妻又不能叫他退出去,故作十分淡定冷静的问道:“王爷也要沐浴嘛,我马上好了。”
曹娪颜等了半晌,王爷也没有答话。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盈盈烛光下胜过牛乳般白皙的肌肤挂着晶莹水珠,腾腾热气蒸得曹娪颜面色通红似蜜桃,曹娪颜舔了舔嘴唇,才与他说话,候滦书脑中一怔竟一句没听进耳朵里。
曹娪颜见王爷没说话,伸手提了巾布给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又开口:“王爷,你要洗澡嘛。”
此时,候滦书方缓过神,但见曹娪颜已裹好了巾布,心中热腾之气才定了两分。
“哦,洗。”
曹娪颜微微一勾嘴唇,喊了如锦过来伺候自己穿衣,又和候滦书说:“我现在就吩咐人来伺候王爷沐浴。”
“叫冯娘子过来伺候吧。”
曹娪颜愣了一愣,这是自己的正屋内室,叫陪房过来伺候算怎么回事,曹娪颜没露出不快神色,依旧勾唇作答:“那我派人通知冯娘子,叫她在偏院准备沐浴。”
“在这即可。”
曹娪颜丝毫都没想到候滦书会坚持让冯娘子过来,这分明就是故意的,难道他又要故意羞辱自己?
曹娪颜想:此时生气发火丢的还是自己脸面,他如果非要愿意这么做,只能顺着他来。
曹娪颜不再与候滦书说话,反吩咐虹蓝:“你吩咐人准备王爷沐浴的东西,随后去偏院唤冯娘子过来伺候。”
虹蓝听了没动,想想就知道这事不妥,只怕是自家姑娘是一时生气才这样吩咐。
曹娪颜见虹蓝没动,就知道虹蓝的揣测,又面色极其和气的与虹蓝道,也是说给王爷听的:“王爷既有这样的情致,又不愿挪腾,去叫吧。”
曹娪颜说罢,连头都没回,拂袖而去堂屋坐着。
候滦书瞧了曹娪颜的样子,“快准备沐浴。”
院里的人手脚十分麻利,一刻就将水预备好,连冯娘子也已请到了正屋。
冯娘子是个明白人,瞧着王妃坐在堂屋椅子上不说话,赶紧过去跪下行了大礼,曹娪颜知道这里头与她没什么关系,已十分给面子的点点头。
虽自家姑娘没说话,她却不得不说,如锦站在一头黑着脸,十分没好气的扬了扬手:“王爷在里头,去伺候吧。”
冯娘子没动弹,还是规矩的跪在地上,仰头看着曹娪颜等她开口。曹娪颜也不愿难为,微启唇开口道:“去吧。”
冯娘子是个机灵的,又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奴婢服侍完王爷沐浴就回去。”
虽然远远的,还是隔着屏风,曹娪颜依旧能听见王爷与冯娘子的调笑声。冯娘子给王爷浇水湿发,王爷回手握住她的玉臂,声音不大不小问道:“凌儿最近是不是白了。”
冯娘子用嗓子眼挤出一丝声音回应候滦书:“没......没有。”
候滦书扯住冯娘子的衣襟,将她拉往旁边,让她站在自己身侧,柔声问:“凝儿累了一身汗,要不要也洗洗。”
“不......不了王爷,奴没事,奴洗过了。”
候滦书笑了声:“洗了有什么打紧的。”
曹娪颜心里堵得慌,不愿看接下来的场景,便起身往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