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驰懵愣愣地眨眨眼,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震惊里缓过神来,傻傻地:“哦,好吧。”
但他刚起身就惊醒过来,惊奇地歪头:“堂兄,你刚刚居然赶我?你刚刚居然赶我?!而且你居然还让我去小孩那桌,我都多大了!”
谢怀瑾:“……”
谁让你去小孩那桌了,这里有小孩吗??
而在另一边——
楚鸢跟着槃多婆来到偏僻地方,看了看周围环境。
“你今天可是又想耍滑头?”槃多婆盯着楚鸢,先来这么一句。
“你想的太多了。”楚鸢看着槃多婆,面色平淡地接了话。
“我想的太多?”槃多婆阴恻恻地笑了一声,恶毒的目光缠在楚鸢身上,像是一条无形的毒蛇,“你对天魔不忠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从来不在罗刹这里。”
楚鸢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槃多婆恼火,压着声音狠着,“三月三的消息是你给我的,但是萧明岚的消息有误,后来我刺杀肖玉兰你也在场,我看见你救了肖玉兰还抢了绣球,一开始的那把毒箭也和你有关系吧,虽然没见着你,但是那个时候怎么可能有别人恰好出现来碍事呢?”
顿了下,槃多婆压低了声音,目光闪烁阴凉:“分部的事情也和你脱不了关系吧?不然为什么三月三一过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血口喷人惯了吧,你可有证据?”楚鸢不顺着他说,她知道槃多婆有诈她的意思,“你说什么毒箭我不知道,但我救肖玉兰是为了今天的任务更好得手,我也不知道你们有这么个任务。”
楚鸢忽然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语气中稍稍带上了讥讽:“说起来你现在可真是越来越没有用了,天魔吩咐下来的任务都办不好,还要推卸责任到我的身上,我从前认为你即使是个蠢货也好歹算是个刺客,没想到你竟然刀都锈住了。
“再说这次任务不还是交给了我?你只是个帮忙打下手的,哪来这么多废话,接应路线是什么?快点说完我要回去了,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口舌。”
“你!”
槃多婆咬牙,随即冷笑几声:“尖牙利齿,不愧是迦楼罗教出来的小畜生,别忘了你可是今日任务的主刀刺客,如果拿不回来猎物的脑袋,你就等着被处罚,挨鞭子吧!”
“谢谢提醒,”楚鸢不和他争吵,“所以,快点说完你的正事。还有——”
楚鸢目光落在槃多婆身后的标志性建筑上,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挑这么个地方说话,你什么癖好啊?”
槃多婆也愣了一下,顺着楚鸢的目光看去,入目就是茅房。
槃多婆:“……”靠,他说怎么这么臭似的。
—
楚鸢回来的时候春宴上正热闹,对诗的人传花的人正欢快。
“怎么感觉不高兴?”谢怀瑾靠她近,能感觉楚鸢回来的时候气压低着。
“无碍,只是没想到自己会三急都遇见了奇葩。”楚鸢说的倒是实话,“居然有人喜欢在厕所旁边说话。”
谢怀瑾觉得这话应该不是表面上的意思,于是没有接着问,只是说:“今日红袖招的人会来奏琴,你不是一直想听听红袖的曲子吗,一会就能听见了。”
楚鸢喝酒的动作一顿,眼中似乎一闪而过的惊诧:“红袖招?”
那可真是谢谢,她昨天刚用这张皮惹了人家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