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刺客和另一伙的杀手立刻撤退。
羽林军和赤焰军一齐赶到的时候只有满地狼狈的尸体。
萧明岚赶紧查看肖文远的伤口，怕是要玩完：“快点！马上救，请太医！”
喊完又想起来什么，立马拿出身上带着的药丸给他服下去。
“娘的，以为是给我的，还让我带着来，以为怕我受伤还挺感动，”萧明岚气呼呼地想起那天晚上楚鸢给他药瓶时候给他说珍贵、救命的，“没想到在这里等着我呢，专门来坑我的，越长大越不厚道。”
这边混乱，那边撤退的罗刹刺客也被追的狼狈，简直是到处乱跑都被冲散了。
楚鸢跑到了乞丐巷那块，到处都乱，巷子也破，乞丐们都不在这里，大白天的都出去要饭。
楚鸢头有点晕，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刚刚替着谢怀瑾挡的那一下削去了她一小块皮肉，不怎么疼，但是隐约开始发黑。
“有毒。”楚鸢取出随身带的药服下，打算闭眼缓一缓，但是忽然响起的笑声逼迫她再次睁开眼睛。
“英雄救美倒是利索的很，”巷子转角悠悠转出来个人，容颜瑰丽，嘴角含笑，“怎么就不想想那刀有没有毒呢？”
楚鸢抬头，对着苏念卿看热闹的目光，看这人轻轻一笑：
“谁真的只拿个刀子杀人，没捅死怎么办？”
“也对，”楚鸢把手里空了的瓷瓶扔到一边，“我也喜欢下毒。”
“嗯？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苏念卿瞥了一眼被她丢掉的小瓷瓶，“你还会解毒？”
“技多不压身，不能只会杀人。”楚鸢咳嗽几声，面色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为什么要杀谢怀瑾？”
“那你干嘛要救谢鹤舟？”苏念卿反问。
楚鸢没回答。
苏念卿摸着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面前狼狈的人，“对了，你还真的是罗刹刺客，可那天晚上你临阵脱逃不听指挥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敢招惹我。”
“我只是正常的打个招呼，怎么算是招惹？”楚鸢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但是眼里没什么情绪，就连手里的刀都重新抽了出来，“不是说第二次见面就要宰了我？”
“对，宰了你，”苏念卿轻轻捏了捏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眸色阴沉下来，“正好我也聊够了，现在就把你宰了喂狗喂鱼。”
只是话刚出口，数根牵机丝便闪电般射出，楚鸢难得如此认真，巷子狭窄实在不是她的优势之地，躲闪中被回勾的殷红陨铁线硬生生扯下肉去。
伤口不大，但是割的很深，还是在腰间。
楚鸢白色宽服上很快浸透了血。
“看，没有人会是牵机丝的对手，或者我的对手，虽然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可以割断它的人，”苏念卿摸下沾在牵机丝上的血液，看着楚鸢笑笑，“而且你可以在我手底下活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但是你不应该惹我，至少现在不应该。”
“我脾气很不好，不喜欢别人的挑衅，我会记仇。”
楚鸢听着他的话，只是单手脱掉了碍事的外袍，束起来的腰真的很细，像是一手就能揽过来。
苏念卿眯起眼睛看她面无表情地丢掉外袍，抬头对他笑了下，眼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再来。”
刺客的脸颊被蹭伤，流出的血滴进唇里，她很狼狈，只是眼睛亮的可怕。
“我也记仇。”楚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