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挠着头,周围看着,心想:这是怎么了?都笑什么呢?
对于自己刚才的语出惊人,阿四浑然不知。
包紫骧笑着对石恩说:“紫骧教导无方,还望石兄担待。”
石恩摇了摇头,摆手笑了笑,说:“石恩多劳包兄当日相赠的一袋金子,才得以脱离窘境。”
包紫骧连忙说:“石兄此话何来,当日还劳石兄指路,才带了公主去神医处医病……”
包紫骧话未说完,石恩问道:“对了,这石老爹搬去何处了?包兄可知?”
包紫骧看了看石恩,只摇了摇头说:“紫骧也不知道,上次紫骧原想酬谢老爹,结果也没找到人。”
接着,石恩自言自语得说了些什么,脸色凝重,包紫骧看着,忙又问道:“石兄要找石老爹?”
石恩挤了个笑脸,摇了摇头,忙说:“没……没有。不过是当日落难之时没少受了老爹的关照,此番得意,想去拜谢。”
包紫骧:“按这石老爹的性情,怕是因当日公主前往医病,他老人家害怕日后有人来扰,所以搬了。这等世外高人……”
石恩笑了笑,打乱了包紫骧的话,说:“天色不早,石恩还要带诸位兄弟投栈,今日就此告辞,改日再来探望包兄、公主。”
石恩说着话,看了看床上坐着,脱了鞋正揉脚的齐阳。
齐阳这揉得正滋润的时候,看见人家跟他说话,猛一错劲,按在了水泡上,“啊呀”叫出声来。
包紫骧看了看自己这公主老婆,实在是没有语言继续说了,只好堆着笑脸让了石恩出去。
一路由落霞扉相送出门,包紫骧才回。
回到屋内,阿四还捧着金子猛看,齐阳却躺下了。
包紫骧小声在阿四耳畔说:“公主睡了,你还不走?”
阿四抬头看了看包紫骧,然后缓缓地说了俩字:“金子……”
包紫骧于是干脆拽了阿四出来。
就这样主仆二人回到了揽翠橱。
包紫骧把阿四送回房,按在床上睡下,自己方才回屋。
回到房内,周溪即刻迎了上来,笑着说:“公主找相公何事?”
包紫骧看了看周溪,摇了摇头,说:“没事,一个老友来访,见了一面。”
周溪追问:“什么老友?我可认得?”
包紫骧:“夫人不认得。”
周溪又问:“那是什么人?”
包紫骧:“什么人?”
周溪:“是啊,什么人?”
包紫骧:“山上打猎遇到的一个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周溪:“那就算是老友?”
包紫骧:“恩,算是救过公主一命。”
周溪听了包紫骧这话,一股气就从内里上涌,直到嗓门方才压住。周溪咬了下嘴唇,上前给包紫骧宽衣,今日包紫骧见到石恩,心情甚好,抬手就让周溪把衣衫褪了,无半点扭捏。
往常这等状况,二人总是要僵持一会儿。
周溪见了纳闷,心里有了主意。
待吹灯睡下,周溪又起身换了衣衫,一跃飞出了齐阳宫,去了石府。
此时,已是午夜,周溪依例走了后门。才进门没走两步,只见身后有人叫道:“谁!”
周溪一怔,心里想着:这是哪个?
随之,慢慢转过身去,眼见火柴站在那,两人互望了一会儿。
火柴又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这公主府的二夫人,火柴自是见过的。不过如今这一身黑衣现身这石太医府里,是为什么?
火柴想着,见周溪不答话,刚要叫人,就被人由后打晕了。
周溪上前施礼:“大师兄。”
木耳多看看周溪,然后说道:“你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若是被人见了,那还得了?要是师父知道你被她看见,你说怎么办?”
周溪笑着过去揽住木耳多说:“大师兄自小最疼溪儿,定不会告诉师父,是不是?”
木耳多侧眼看了看她,又说:“行了,这儿我会处理,你若是找师父的话,就回吧。师父有客见。”
周溪眨了眨眼睛,又说:“客?哪儿的客?”
木耳多忽然严肃起来,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周溪瘪了下嘴,说:“是,溪儿知错了,还望大师兄原谅。”
木耳多左右看看,又说:“行了,趁此时无人,你赶紧走吧,一个公主府的二夫人,半夜来此,让人见了,怎么解释?师父说了,日后你再来,最好白日来药铺,又或是传了师父到揽翠橱。”
周溪点点头,说:“溪儿知道了。”
木耳多:“行了,快些走吧。”
周溪:“是。”